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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准备提醒嫣红的是,大夫人可能是利用她来斗苗小娘。可怎么提醒呢?经历过善姐的事情之后,她们这样的小虾米,哪里敢在其中多嘴。
很快她就想了个法子,到了嫣红这里,嫣红如今正小心养胎,见锦娘过来还笑道:“你怎么过来了?我听说最近你们针线房可是够忙的。”
“我姐姐和姐夫在马行街北住,她们前些日子给我带了我娘的包袱来,她们成婚时,我不在家,所以我想请教您送些什么好?因为我们堂姐妹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很复杂。”锦娘故意吊胃口。
嫣红这些日子提心吊胆,难得是别人家的八卦,她也爱听:“你们家里有什么复杂的?”
锦娘也说起了自家的事情:“我祖父母一共生了三个儿子,我伯父早年读书厉害,后来又在车马行当账房,我父亲呢,很早就投军,我叔父学手艺。原本兄弟三人未成婚时,彼此还算关系不错,但自从儿媳妇们进门之后,我祖母是四处挑拨,为尊者讳,我不该说这些的,但是她就是这般,挑拨离间以至于我们三家关系都很不好。哪家好了,她就用另一家去打其余两家,反正关系复杂,如今我大伯父大伯母都离世了,堂姐成婚,我也总不能装不知道吧。”
她希望能以自家举例,告诉她挑拨离间打压的事情,可嫣红似乎没听懂,只是道:“那好办,你送一套瓷器过去,她们刚成婚,盘子碗筷总要的吧。”
锦娘得了她这一句,似乎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您说的是,我这就下去准备。”
其实嫣红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但她已经被架到上面来了,后宅大老爷不管,蒋氏是主母,蒋氏抬举她,难道她还不识抬举不成?
这些妻妾斗争,锦娘一般不会参与,她自觉提醒了就行,毕竟话也不能说的太透,若到时候没有宅斗发生,自己岂不是诽谤主母,那比善姐的罪名更严重。
不过给堂姐的新婚礼物她也该准备了,原本她想告半天假出门购置,但是若她是私事出门,很难有那个体面坐府上的马车过去,自己出去怕被人抢钱,也怕被拍花子的拍走。
只是她偷偷看了一下自己的私库,寻常主子们赏赐的金银首饰布匹都有,但这些是她准备日后做奁产的,不能送出去。还好她想起上次为了学锦绣坊的花样,买了不少荷包物件儿,对,她先选了一对鲜亮的荷包,里面各自装了十八个铜子儿,又让匡三郎替她花二百文买了一对木雕花鸟纹样的梳篦,再拿了一钱银子让胡嫂子替她买了一角羔羊酒和六盒点心,全部包好,用红绸系好,出了二十个钱请兰雪的弟弟帮忙送过去。
锦娘自觉自己这份礼送的丰厚了,便是周家姐妹们平日互相也多是针线见礼,若是荣娘愿意和她往来,日后她也能够趁机出门去,看看锦绣坊和文绣院的招工。
却说冯胜和荣娘夫妇在京中赁了一个一进的小院子住,荣娘父亲过世之后,母亲拿了三十五贯出来办丧事,后来母亲病重,二叔都不肯过来探望,生怕让他们出钱,等母亲过世之后,丧葬费又是她拿钱出的,成亲的嫁妆也是她自个儿拿银钱出来,即便人家当年赔了五百贯,可到如今手里也只有二百贯了,这是她全部的家当。
丈夫的月钱来这里赁房子,打家具,置办家什,好容易安置下来,她看了看天色,连忙下厨烧了鱼汤,这个时候冯胜回来了,又把锦娘送的礼拿到她面前来。
“想不到她还恁多礼。”
荣娘拆开看了看,翻了翻,是一对荷包和木梳子,偏偏她天生丽质,不需要去什么有名的店铺,东西都是用最普通的。所以,也以为锦娘送的东西寻常,只觉得几盒糕点倒是不错,想了想回礼,便把丈夫从医馆拿回来的洗面药和皂角装了些当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