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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想到这里,周大老爷抬眸,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些你安排吧。”
“妾身自是可以安排,可若是又闹出什么丑事来,这可如何是好?”蒋氏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周大老爷道:“那就先让她在家替她夫君守孝,怎么着也得守孝一年才能出孝,到时候路上还要走几个月,咱们师师已经出阁了。”
蒋氏点头:“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夫妻二人商定后,蒋氏又去了老太太处,她亲自喂药,喂完药才道:“大老爷说等妹妹守完孝了,就把她们母女接过来,到时候一应由咱们家照料着,您放心吧。”
老太太咳嗽了几声:“她们孤儿寡母的,梅家早已败落,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这心里担心的紧。”
“您放心,我们打算让存哥儿过去看看。”蒋氏道。
老太太连忙道:“那不成,存哥儿是要科举的人,怎么能让他去外面,还是让慎哥儿去吧。”
蒋氏和奚氏对视一眼,这慎哥儿是三房的独苗苗,她也不能代替三房答应。而奚氏则道:“这是应该的,只是近来三老爷和儿媳相中了一位姑娘,等亲事定下再让他去,总不好让女方等着。”
这招真是高,蒋氏暗自在心中道,奚氏的儿子周慎之也是个读书种子,算是歹竹出好笋的典范,他爹读书不成,宠妾灭妻,乌烟瘴气的,这孩子却被教的仁义正直。奚氏之所以颇有体面,也是因为她这儿子很出众,只是她多走了一步棋。
直接让三哥儿定亲,断了某些意外的发生,万一姑太太又行什么下作手段故意凑成好事儿,她不能接受。
心疼外甥女,心疼姑妹,但不可能要儿子受到任何意外。
老太太猛烈的咳嗽起来,蒋氏和奚氏又喊大夫来,好容易等她老人家服下药,奚氏去了吴氏那里求助。
吴氏拍了拍她的手:“你别慌,我问过二老爷,他有位同僚也是大家子出身,我让媒人把她的帖子拿一份过来。”
“好,又要麻烦二嫂了。”奚氏欣慰的很。
二嫂时常放权给她,对三哥儿也很好,这也是她在府里的依存,不必靠三老爷,她就能作主。
但她们都猜错了,在进十月的第一日,周府的门被叩开了,姑太太在梅家族中选了一位嗣子,让女儿代替她进府尽孝。
可惜这次,蒋氏只是让二姑娘三姑娘拣了两身没上身的衣裳给她送去,没有再让针线房送衣裳过去了。
连陈娘子都道:“她这做娘的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不来也是对的。”
锦娘正好把手里的枕巾做完,又开始做椅披桌帘和挂帘。
这些都得陈娘子先教她们:“椅披最好和桌帘一起做一套就好,最好选红色的缎子,丝绵去库房领去。”
她还先做了个示范,锦娘她们跟着学会了,才开始着手做。
不得不说这次真的收获满满,锦娘原来还真的不知道婚庆要做这么多东西,甚至都不知道赏赐下人的绣件儿也要专门做。
夜里,点上蜡烛,她密密麻麻的记了一整页,有些怕描述不明白的,直接画了图,此举还引起方巧莲的不快。
“快睡吧你,一直亮着都睡不着了。”
“好好好,快了。”锦娘道。
因为惦记着吴氏送的翰林院的花鸟册子的画,她又起床开始准备描一幅喜鹊登梅的桌帘椅披,这次她准备了四种,喜鹊登梅是她惯常绣的,等喜鹊绣完,她就准备绣迎春花开。
如此,就需要藤黄为主色调,花瓣的边缘还要用朱砂加胭脂调汁。
她就是这样,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