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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身份去争,还能够赢得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便似包娘子这样张牙舞爪,还不是一无所有,所以要闹,找存在感,从自卑到自负。
这个年是头一次在外地过的,蒋羡他们衙门也休衙了,说起别的家事锦娘还可以,做菜她就不如蒋羡,蒋羡也是许久没做菜了,一时技痒,做了几样小菜。
“郎君,你要是每日做菜给我吃就好了,我最喜欢你做的菜,咸淡适宜,美味可口。”锦娘很是捧场。
蒋羡还有些不好意思,他只好道:“娘子,我打算今年过来专门打击拍花子的,如今专门有些人拐卖妇女儿童,有的卖往别处,有的则是敲诈勒索。所以,年节下怕是不能随你们一起过了。”
锦娘笑道:“这也没什么,你若做好了,这绝对是你的政绩。”
“我也这么想的,你不知道明年县学考试,县令要自己亲自录取,河工他也是爱插手,我只能够另辟蹊径了,等我有些功绩,日后咱们也不必总受他的气。”蒋羡如此。
这般说锦娘也赞同,只不过她有些担心:“这些拐子们,可不是一个人,你要带足人手啊?”
“这你就放心吧。”蒋羡笑道。
他打拍花子的头一个是为了政绩,第二也是能够和本地大户卖好,毕竟那些拐子们偷的妇女都是那些生的漂亮好看的,但能够养的很好的,便是富贵人家的女子居多。后面这个理由他就没对娘子说,以免娘子对他的好印象破灭。
在娘子心中,他可是玉树临风、才学出众,心地善良,胸怀天下的好郎君呢!
过年蒋羡甚少在家,锦娘也难得不需要应酬,遂在家中看书做做针线,清静的反而很舒服。应酬过的人就知道了,头一次从家里出门,会觉得特别兴奋,但是这么出去好几次了,筵席菜色差不多,慢慢的就觉得还不如在家待着。
又因为功夫多,锦娘可以完全的功夫用来绣观音坐莲像,在绣佛像的空隙,就和孩子们说说话。两个孩子在一起是个伴,姐姐能讲故事给弟弟听,弟弟也很依赖姐姐。
筠姐儿真的是她的小帮手,有时候宁哥儿喊叫一声,她就会用食指放在嘴唇上:“嘘,咱娘在做正事,不许吵到娘。”
“姐姐,我是小猪,我会哼哼哼。”宁哥儿做怪样子。
筠姐儿再懂事也是个小孩儿,和弟弟学狗叫猫叫,吵的锦娘脑仁儿疼,让乳母丫头们带他们去别处玩耍,自己才能静下来。
这么一绣就是绣到元宵节,这般灯会,正是拐子出没得时刻,蒋羡早就设下埋伏,连抓十三起拐带案,从官家千金到乡绅女童,甚至还有男童不小心走失,几乎都被蒋羡一网打尽。
上次蒋羡从锦娘这里拿了三百多两,就是在下面打点,他手里自有一班人驱使,又有衙门的梅县尉想倚靠他,故而几位都头都听他的。
办下这样的大案,且连夜审问,拿到供词,安慰亲属,宋师爷又雇了些闲人在市井中传扬蒋羡的功劳,这传到侯县令的耳中更是怒火中烧。
打了拐子好不好,好!安慰受害者亲属对不对,对!
可这些只有我侯功才能做。
因此,他立马就把蒋羡叫了过来,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
若是以前蒋羡必定唯唯诺诺,此时蒋羡先是认错,又笑道:“县尊,这吴县的安危,原本是我分内之事,我在来时,舅舅叮嘱过我,要我好生办些事情,否则绝对不饶过我。”
之前蒋羡一直表现的跟没依靠的寒门士子一样,侯县令曾经打听过,只知道蒋羡父祖都白衣,只有他弟兄二人同年进士,但也才刚初出茅庐。据说他师从黄学士,但黄学士早已辞官归乡,他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