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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刘家给的全福礼亦是十分丰厚,二百两的银珽,茶花做的绢花三十枝,茶饼一担,八大晕四色锦各一匹,一幅首饰二十八件。从刘家回来之后,锦娘把首饰放好,银珽放好,其余茶叶拿出一些送去茶房,其余放西耳房中,布匹那些自不必说。
过年反正是要送节礼的,锦娘直接把收到的锦,请了裁缝过来做了几套衣裳,魏七郎两套,魏夫人一套,蒋六老爷一套,郑氏一套衣裳。
“平日送的衣裳,直接找裁缝就好了,咱们自己做衣裳那是咱们的心意,可别把我们真的当老妈子。”锦娘笑着对女儿道。
筠姐儿点头。
蒋家的下人如今每年至少一季一套新衣裳,还有工钱拿,甚至主家从不无故责罚下人,所以大家做事都异常的上心。
因为这里的差事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走了再回来就很难了。
方妈妈正笑道:“娘子,依照老奴看,所谓瑞雪兆丰年,我看今年必定会是个好年。”
“嗯,我也这般想的。去年到上半年一直都在忙筠姐儿的亲事,下半年又是宁哥儿考府学,家里事情一多,日子就过的快。跟我那时候在绣铺似的,每日忙着算四时八节,端午过了盼中秋,只等着大节气,人家上门绣衣裳,如今也差不多了。”锦娘感叹。
二人正闲话时,外头一阵响动,原来是魏七郎亲自去接了宁哥儿回来。
见他表兄弟两个冒着风雪进来,丫头们拍着衣裳上的风霜,锦娘赶紧让人上了热茶,又对魏七郎道:“怎么今日是你接的他?”
“我也是凑巧了,从宥家出来,正好碰到了罗大,就顺道和他一起回来了。”魏七郎道。
宁哥儿道:“娘,我想等会儿和表兄一起吃完饭了去书楼看书。”
“好,我让人送炭盆过去,你们俩等会就去。”锦娘道。
因宁哥儿在学里一个月才能回来一回,故而,锦娘在桌上问他的就问多些:“上回你说你们勤学斋又住进了一人,岂不是有五个人了?”
宁哥儿点头:“是啊,他姓房,家中不过是寒门,却凭自己的本事考进来,人虽然并不有钱,每次咱们一起出去打牙祭,他却是付钱最爽快的,每次我们几个都抢着会钞,儿子就抢赢了两回。”
“真好啊。那别的斋如何呢?”锦娘还怕儿子太小,受到霸凌,没想到他小人家关系处的还可以。
宁哥儿道:“别的斋就没有我们斋的关系这么融洽,有的还栽赃别人偷东西,儿子还帮着说话呢。有些衙内喜欢欺负人,但似儿子这般穷且上进只读书的人,他们不敢欺负。”
锦娘睁大眼睛:“你现在也是衙内啊?”
“兴许刚进去的时候,娘让儿子别穿的打眼,儿子平日又比较节俭,所以他们以为儿子也是寒门出身。”宁哥儿道。
锦娘最不愿意让老师多关照自己的孩子,她总觉得孩子自己用自己的实力说话才好。
魏七郎看向这位妻弟,忍不住道:“你也差不多得了,你若总骗人家,到时候人家还以为你不可交,其实大家正常往来就好。”
“七表兄说的是。”宁哥儿也觉得自己骗人不对,不,也不算骗人,别人没多问,他自然也不会到处说自己是谁的儿子。
饭毕,表兄弟二人去书楼看书,如此,筠姐儿方才过来。
锦娘虽说给女儿女婿制造偶遇,但绝对不会真的让他们同处一室,惹来闲话。
腊月底,周家长子成婚,锦娘自己没有上门,打发人送了新婚贺礼过去。许氏的儿媳妇小邬氏又诞下一女,这次锦娘倒是得过去一趟,正好带着人把节礼送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