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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些人,但他们推测出的那三两个人今日的确没有到场,大抵是尚未酒醒,仍在各自的住处休息。这个说法倒是与贺兰攸昨晚的猜测对上了。
姜蘅心里虽然还是觉得古怪,但也没有再深究下去。
反正没死人就行,省得又跟她扯上关系。
第一场比试只进行半日就结束了,姜蘅坐在台下耐心观看,发现这些参试者其实并没有贺兰攸说的那么不堪。
除了那些摆明冲着相亲来的谢家子弟,剩下也有不少是有真本事的,还有一些明显能看出年纪轻轻便修为深厚,表现出的资质即使在一堆青年才俊中也相当出色。
姜蘅表情严肃地询问贺兰攸:“我现在装病还来得及吗?”
“你装什么病?”贺兰攸奇怪道,“难道你想和王恕那个蠢货凑一起?”
“当然不是。”姜蘅说,“我怕下一场被人吊打,毕竟我学的那些术法都太低阶了。”
“自信点。”贺兰攸对她露出轻快明朗的笑容,“除了我,没有人能吊打你。”
姜蘅:“……”
完全没被安慰到。
然而担心归担心,她也没有打算真的退出不比——毕竟这里有那么多眼睛都在盯着她。
其实从昨晚开始她就注意到了,这次簪花会上有很多人都在关注她。
她之所以如此备受瞩目,一来是因为她如今的身份与经历,二来是因为修真界早已传得沸沸扬扬,都说她是穷乡僻壤出来的村姑,以前连修道者都没接触过几个,更别说是否修炼过了。
姜蘅能感觉到,在关注她的那么多人当中,除了想和她——和贺兰家攀上关系的,其余很大一部分都是存了看好戏的心思。
看来大家族的小姐也不好当啊……
姜蘅暗暗叹气,继续观看场上的比试。
到了下午,作为主办方的谢家排出三份名单,将所有参试者分成三拨人,开始第二场比试。
和第一场相比,第二场的规则要正式许多。
简单总结,就是这三拨参试者都要在各自的场地里展开比试,除了不可使用家族秘术,其他任何术法或者武器都可使用。只要能坚持到最后,就算胜利,可以顺利进入第三场比试。
姜蘅听着有点大乱斗的意思。
她跟着人群上场,大致扫视一圈,发现同家族的人基本都被分开了。
除了谢家——他们主要是人太多,再怎么分也不能完全隔离。
贺兰攸在另外一场,远远地朝她打了个手势。
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摸到挂在自己腰间的乾坤袋,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把锋利轻薄的短刃。
正是贺兰攸惯常使用的那把。
他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姜蘅有点惊讶地将短刃拿出来,试着比划了几下,还挺顺手。
她翻转刀柄,换了个趁手的握法,正要展示给贺兰攸看看,脑海中突然闪过一线幽光。
姜蘅顿时不动了。
她站在原地,试图追寻刚才那线幽光,却什么都找不到了。
奇怪,是她想多了?总觉得刚才那线幽光,很像黑暗中一闪而过的蓝色蝴蝶……
姜蘅还想继续回忆,但场上的钟声已经敲响,比试就此开始。
场上旋即陷入一片混乱,一时间各种术法、阵法、符纸在场上尽数乱飞,姜蘅立即收敛思绪,抬手结阵,给自己上了一道护体屏障。
观景台上,以贺兰越为首的世家家主们看着自家的小辈,一个个神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