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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莫名其妙。那两个学生对视一眼,摇摇头,不理曲尚直接走了。
那态度很明显,他们都觉得曲尚有病。
结果他们都走出半层楼了,曲尚还在那儿叫嚣。
“我看,他直接去找个音乐学院弹钢琴算了!还去拓荒者科考团?他考砸一门,就想都不要想了!”
他得意地说。
可他话音刚落,一回头,猛地撞上了一双深黑的眼睛。
那双眼静静地盯着他,把他吓了一跳。
“你有病啊,站在这里不出声!”
曲尚认出了这是陆野,毫不客气地骂了一句。
可陆野只是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抬腿快速下楼,撞过他的肩膀,飞快地和他擦身而过。
——
窗外,考试开始的钟声隐约响了起来。
顾砚修眉心紧锁。
学校的安保系统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坏掉,更何况连他的通讯器都用不了了。
这种情况很典型,只会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使用了信号屏蔽的装置。
那个人特意陷害他,就是为了让他无法去参加这场考试。
顾砚修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会费这样的心思。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在琴房里寻找趁手的利器。
考试已经开始了,开考十五分钟之后就完全不许学生入场,那他的这门课程成绩就会作废。
他不在乎这些分数,但是拓荒者科考团的资料审核就在这个月,他的这次考试成绩也是关键的资料之一,如果出了这个岔子,会很麻烦。
他现在还有最后的机会,时间不多。
艺术楼的门锁都是最先进的安保设施,但是好在学校为了美观,使用的门窗都是普通的分子玻璃,虽然很难破坏,但并不像防弹玻璃那样坚不可摧。
可是整个琴房里空空荡荡,除了一架钢琴之外,就只有一些零碎的琴谱和挂画。
顾砚修找过一圈之后,拿起了地上沉重的琴凳。
他拿着琴凳,尝试着朝玻璃门砸去。
可是学校的琴凳是某奢侈品牌的定制,为了防止伤到学生,所有的棱角都设计了皮质软包,砸在玻璃上软绵绵的,根本留不下痕迹。
顾砚修咬牙,把琴凳放在地上,飞快找到最合适的棱角,徒手去拆上面的软包。
他从小养尊处优,没做过这样的体力活,手指的皮肤细腻光滑,在这样的时候稍显得有些脆弱。
他有点笨拙地撕下一片软包,指尖被坚硬的皮料磨得通红。
但他从不是娇气的人。
皮料的边缘割过指尖,他没出声,抿嘴用着力,以最快的速度拆开琴凳,让它露出里面坚硬的结构。
只是皮料很难处理,他也没有剪刀,只能完全借助蛮力。
顾砚修紧扣住琴凳,抿嘴咬唇,很快地再次发力。
“咚!”
忽然,玻璃门外发出一声沉重的撞击声。
顾砚修抬头。
……陆野?
透过玻璃门,他居然看到陆野出现在门外。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初冬季节,还穿着单薄的衬衫,凸起的手肘骨骼在衬衣下非常显眼。
“咚!咚!”
只是短暂的一个对视,陆野就重新收紧神情,曲起手肘,沉默又专注地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撞在玻璃门上。
撞击声越来越清晰,分子玻璃逐渐裂出了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