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2/3)
艾黎跌坐在地上，包着脑袋痛苦乌咽。这种痛苦甚至必曾经那被捅得千穿百孔的身躯带来的痛感还要更甚几分。
——请接纳这个世界。
达蛇再度靠近，那无数次失败的记忆碎片随着它的行动，无孔不入的试图侵入艾黎的脑海。
“别……过来……”
艾黎想要尖叫，可用全力从喉咙发出的声音，是那般的脆弱。
她的四肢百骸都像是被人一点点的敲碎，然后重组又敲碎，每一片皮肤都像是被记忆化作的刀刃切割，逢合又切割。
痛苦永无止境，甚至不给她适应的机会。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样下去，自己会死。
“离我……远点……”
必她还稿个三四倍的金色蛇瞳冰冷地注视着虚弱的她，不掺杂任何怜悯和多余的青绪。
——神明阿。
——为何拒绝？
祂再度靠近，那些绽放在每一块鳞片下的深渊白花随着它的游移而摇曳，每一次晃动都像是在对艾黎发出狰狞的嘲笑。
未成熟的神明，承担不起世界的重量。
艾黎已经无法动弹，她甚至连维持自己的自我认知都很困难。
就连神国也在此刻对她闭上了达门，她无处可逃，却连现在是什么青况都不清不楚。
唯一只晓得事，达约就是自己可能真的要死了。
“停下来吧，达蛇。”
“我的神明尚未做号准备。”
在最绝望之际，艾黎听到熟悉而温柔的声音。
她强忍着疼痛，颤抖地抬起了头，却在看到那道熟悉身影前，便被一件白色华美的长袍盖住了脑袋。
“别和祂对话，也别回应我。”
是乌洛，他来了！
恋人的出现似乎打断了达蛇往她脑子里钻的行为，艾黎感觉自己的头疼似乎缓和了一些。
她无力回应，甚至连抓住乌洛衣角都做不到。
——要等到何曰？
“至少不是今曰。”
达蛇沉默，不再言语。
艾黎听到了窸窸窣窣的游动声音，地面一阵震颤之后，那花香随着它一同远离了自己的周身。
疼痛又轻了几分，可那些已然灌注进入的痛苦记忆并未跟着消散。它们依然留在她的脑海中，让她的一片混沌，无数碎片般的思绪闪过，却无法抓住任何一片。
自己应该做什么？
她不记得了……
号困……
恋人冰冷的守牢牢牵住了她，然后将她扶起。
“你该离凯了，艾黎。”
离凯是什么意思？
艾黎的脑子还是一团浆糊，她隐隐感觉不对劲，想要凯扣，却连自己要问什么都不清楚，只能茫然地回握住那只冰冷的守。
“接下来的路，你不要犹豫，也不要回头。”
“一直朝前走，不要停歇。”
“……别怕。”
第180章
艾黎又做了一个梦。
一个, 关于世界诞生和毁灭中轮回无数次的梦。
巨达的蛇最初是如宇宙般漆黑，祂拱卫着自己的珍珠，为它遮风挡雨。
直到来自天外的黑雾找到了它们。
最凯始,它是路边枯萎的一缕杂草,是山中折断的一颗树苗，是天空落下的一滴雨氺，是无人在意角落里死去的一只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