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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被人闯入的踪迹,并且找到了闯入者留下的一个不够鞋印以后,苏笛差人去比对这个鞋印。在她从梁思怡家出来准备回家的时候,一辆车却突然挡住了她的去路。
又是同样的场景,又是面色严肃的秘书,只不过这次不同的是,苏严学也亲自出马了。
只是摇下了半扇车窗,苏严学沉着脸说:“苏笛,上车。”
苏严学的消息倒是灵通,这才过了多久,就找上了三年没任何联系的自己。
轻嗤了一声,苏笛这一次拒绝了他的要求。“不上,你要和我说的事我大概也能猜到,我不想浪费时间。”
眼神里闪过一瞬间的阴翳,苏严学打量着苏笛说:“这三年,你变化倒是不小。”
苏严学最近原本就不算太好过,他名下的影视公司将被新卓永收购,收购人还和她女儿有关系。在董事会上被众人用复杂的眼神看过来时,就好像是被一记响亮的巴掌扇在了自己脸上。
“你知道了多少?”他寒声问。
苏笛回:“应该没有你多,我只知道当时放我走的医生失踪了。”
前半句是真的,后半句是她唯一愿意透露给苏严学的牌底——她确实和梁思怡有往来。
“她没有给你留下什么东西么?比如说”
顿了顿,苏严学说:“一份清单。”
“什么清单”,苏笛笑了:“像你和沈静洲一样的人的清单吗?”
闻言,苏严学微微眯起双眼。面上的肌肉似乎覆上了一层寒霜,他冷冷地审视着苏笛:“你恨我恨你沈阿姨和我是可以理解的,但你已经长大了,爱和恨不该是你行事的唯一标准了。”
“那什么才应该是?”
面对苏严学的时候,苏笛习惯了沉默,习惯了左耳朵进右耳多出。但这一次她心里的荒谬感却压不住地往外扑:“得失?利益?”
“我没了一颗肾,你们失去了一个没有办法在靠移植来拯救的女儿,可你们却把账全都算到我头上。不如你告诉我,我该从什么角度来看这件事?”
苏笛的咄咄逼人让苏严学肉眼可见地感到愤怒,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的来意,苏严学没有发作。他嘴周的肌肉轻微地抽动了两下,似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当时的事是你沈阿姨和我在气头上,确实对你不起。”
刻意放软了语气,但说出来的话却一如既往地令人作呕:“我知道你姐姐不是你推下去的,但我不这么做,你沈阿姨消不了气。”
嘴角扬起一个讥讽的弧度,苏笛看着苏严学这副嘴脸,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她第一次见到苏严学那天。
面对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子,苏严学甚至都没有弯腰,也没有蹲下,只是让秘书抱起了她。
“你倒是一直都没有变,不管说什么都把沈静洲推出来。”
“甚至于把我接到苏家那天,你说的都是沈阿姨担心嘉嘉姐姐孤独,希望我去和她作伴。”
苏严学不反驳,也许是没办法反驳,他提起了无关的人:“你母亲生下你就把你丢下了,你不怪她,我养了你这么年,你却用这样的方式和我说话。”
苏严学说的和林至有什么关系吗?
“林至是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人,养不养我是她的选择,我不怪她。但你说养我”
“如果我用你对我的方式对苏思珩,你还说得出这句话吗?”
交握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向苏笛刺去。
“苏笛,你真的养不熟。你可以眼看着你姐姐跳楼,可以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