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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就挂在那里,等着楚糖换上。裴褚崖垂着眼,剥去楚糖的衣服,为她一一清洗。泉水冰冷刺骨,裴褚崖却没有刻意运用术法隔绝掉这种感觉,他要日日承受着这种痛楚,才能不断提醒着自己,不许停下来。
楚糖一日不醒,他的使命便没有完成。
裴褚崖不带一丝欲念地帮楚糖清洗着身体,又帮她擦干头发,换上崭新的衣裳。整个过程中,楚糖都没有睁眼,更没有动,很是乖巧,不像很久之前,他每次帮她洗澡,楚糖总是会故意闹他,打湿他的衣服,将他拉下水。
对于楚糖的顽劣,裴褚崖总是束手无策。但现在,只要裴褚崖想,他可以随意制止住凡人楚糖的一切行为,可他多想楚糖睁开眼,用水泼湿他,将他的衣服搞得一团糟。
他不会再欲迎还拒,而是要牢牢地抱住她,一刻不停地亲吻着她,然后进入她的身体,身体力行地告诉楚糖,他有多想她。
离开浴堂,裴褚崖又将楚糖抱回床上。他握着她的手,感受不到一点温度,心里却一暖。裴褚崖低下头,虔诚地在楚糖的额间落下一个吻。
时间静止了一般,寂静一片,只剩下裴褚崖的声音。
目光流连在怀中人身上,裴褚崖不紧不慢地说着今日的事:“我又出了三个任务,赚来的赏金都给你定了衣裳。掌柜说最近新进了一批布料,我看了,花样是你最喜欢的那种,摸着也舒服。”
“快要入秋了,到时候我给你做桂花糕。我们也送点给小玉姐,好不好?”裴褚崖用商量的口吻说,语气中却全是纵容,“你还记得吗?阿庆最喜欢吃桂花糕了,我会做很多,你不用担心不够吃,我们还可以分一点给阿庆。”
说了一会,裴褚崖才松开楚念声,让她平躺着。
“睡吧。”裴褚崖柔声说,“我新学了梅花妆容,明日给你画。”
说罢,裴褚崖正要伸手解开外衣的衣带,一只猫却从门外窜进来,喵了几声,伸长脖子,一个劲地往床上凑。
裴褚崖不满:“小声点,你会吵醒她。”
糖圆苦着脸,却又打不过裴褚崖,只能闭上嘴,落寞地趴在床边,感受着楚糖少得可怜的气息。
十年了,娘亲似乎离它越来越崖了。可惜,那日之后,它也彻底困在了这副身躯中,不然也不会留在这个男人身边,等着他将娘亲救醒。
哼,等娘亲醒了,它就要撺掇娘亲找其他人来当它的父亲,好好地报复这个冷漠无情的狗男人。
处理好这个插曲,裴褚崖和衣躺下,半搂住楚糖,闭上了眼。一瞬后,裴褚崖又睁开眼,他感受到了那股灵力的存在。
临走前,他趁唐小米不备,在她身上下了追踪术法。而现在,裴褚崖再次感应到了她的存在,那是妖魔宫的位置。
她果然是那群妖魔派来的人,难怪心思不纯,油嘴滑舌。
既然如此,下次再见时,他会杀了她,内心丑陋之人根本不配与楚糖相像。
似是感应到裴褚崖的杀意,躲在角落里的天华剑嗡了一声。
十年过去,但在楚念声眼中不过才过了半天,真要算起来,她前不久还是裴褚崖明媒正娶的妻子。可现在,他入了天月宗,她也不再是凡人楚糖,而是魔族圣女楚念声。
正道与妖魔之间本就势同水火,更何况她还欺骗了裴褚崖。楚念声不敢再见他,但又希望裴褚崖出现在这里,至少她还能崖崖地看他一眼,也算了却一桩心愿。
楚念声屏息敛气,认真地偷听那两人讲话。
“复一师兄,我们来这做什么?”
“我是不懂仙人们的事情,但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