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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杨钧则,程颢与赵怀笛见两人都不着急的样子,询问道:“你们不紧张吗?”杨钧则问:“紧张什么?”
慕秋筠也看向提问的两人。
赵怀笛感觉心都在突突,说不出话。
程颢也满是忐忑。他是有点名气的演员,这次来节目也是突然决定,没有告诉任何人。不知道观众看到他会是什么反应。
杨钧则看着他们,笑了笑:“别人怎么评价是别人的事,反正看不着,眼不见就宽心。”
说完,上床躺下。
慕秋筠也简单安慰两人几句,沉稳地入睡了。
他们的强大心态另程颢与赵怀笛羡慕不已,两人辗转反侧,凌晨三四点才勉强睡过去。
而就在他们沉入梦乡后,睡得最早的慕秋筠却在床上小幅度地挣扎。
他梦到了前世的皇宫。
高台上,御宇下,崇德帝端坐皇位之上,鹰目烁然,严厉地质问他为何不思进取,荒废时间。
他跪下辩驳,但嘴张开,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崇德帝又重重一拍扶手,斥责他自甘堕落,尽失颜面。
慕秋筠头脑嗡鸣,白皙的皮肤泛起红,从耳根烧到脖颈,分毫不敢抬头。
他想说他已经“死”了,这是另一个时代,他在做另一个时代的普通职业。
崇德帝不知是看出他心中所想还是怎样,明明他未开口,便听皇帝质问:“那你可做了分毫有益于天下的事?”
慕秋筠手攥成拳,唇角紧抿,无法回答。
父皇那满含失望与责备的眼神重逾千金,压得他脖颈生疼,呼吸艰难。
沉重如溺水般的窒息中,慕秋筠猛然惊醒。
房间一片黑暗,耳边是杨钧则规律的呼噜声,和程颢翻身引起的布料摩擦声。
他的心跳噪如鼓点,在床铺与身体之间回荡。
慕秋筠急促地呼吸着。
额头渗出冷汗,身体也不知不觉地泛着凉意,他缓了许久,撑身坐起。
窗外夜幕深沉,隐约听到风吹动树梢的飒音。
慕秋筠闭上眼,努力平复仍旧鼓噪的心跳。
他没再躺下,沉默着在黑暗中坐了许久,直到天光破晓,微蒙的亮光透过纱帘,朦胧地勾勒出房间内的陈设。
慕秋筠动了身体,下了床。
他出了一身冷汗,简单冲洗一下,便出了门。
节目组虽然在大楼里录制,但实际上包下的是包含写字楼在内的一片园区。
只要不出园区,都可以自由行动。
慕秋筠走出一楼大门,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
昨晚又下了雨,早上的空气仍旧渗着凉意。
他没披外套,却不想再回去取,就这么走出去,走了一段路后,反倒有些习惯了。
园区内种着的柳树在清晨中静静垂下枝叶,鸟儿鸣叫,穿梭树枝之间,空气中浮动的清润的雨水和泥土气味,以及不知名的花香。
这些日子总在练习,倒是忽略了外面的风景。
慕秋筠一路走着,沉闷的心情清朗许多。
不知为何会做这样的梦。
他忍不住想,莫非是如今的自己太过荒唐,让父皇都不禁入梦来提醒?
可他明明……
是被崇德帝亲手赐死的。
心口处传来揪痛,慕秋筠暗笑自己的软弱。明明已经重活一世,却仍记挂着前世的不甘。
他又想,父皇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