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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明白,之前搞得满城风雨的那则传闻——慕秋筠没受选拔,直接进入节目的事,绝对是真的。也就是所谓的“特权阶级”。
但节目录制到今天,不会有人比他们更清楚,慕秋筠自身实力有多可怕,所以就算知道了,也没有人怀疑,即使不拿所谓的“特殊名额”,慕秋筠也绝对会凭借极其优异的面试表现来参加节目。
更何况,留到现在的人,在混合授课阶段结束,接受宋凌考核时,可以说都承过慕秋筠帮助。
这些天,几乎每间宿舍都会谈论慕秋筠,谈到最后无非感慨一句:“神仙下凡来让我们开眼了。”
继而满室欢笑。
可笑过后,又没有人能做到完全不在意。
因为“特权”就明明白白摆在那里。他们在地里干活,慕秋筠在树下乘凉,甚至直接进空调屋吹空调,听说还有制片人亲自端过去的西瓜。
从那座封闭式的钢铁大楼出来,所谓的“特权”更加明显地,让每一个人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那种站在台阶下仰望的失意与无奈,无声地缠绕上每个人的心弦。
因而,当他们看到慕秋筠走进麦田时,都有点恍惚与茫然。
有人在想:“作秀吗?最后一个下午,给观众刷刷好感度?”
也有人在想:“啊?真让慕哥干啊?这不合适吧,人家什么地位啊。”
还有人,朦朦胧胧地,看到了台阶上的人影在慢慢走下台阶,以一种小心稳重、却又迫不及待的姿态。
慕秋筠走过一片安静,抱起最远处的那摞麦秆。
因为大家还没干多久,一摞麦秆并不多,他依次合抱了四摞,走回田边,将麦子扔到车上。
说实话这个工作并不受欢迎,因为他们是分区域的,每个区域设置了一架摄像机,连接着一个直播间。
而运麦子,要从头走到尾,一路上穿过多个直播间,每个都没有多少停留。
对于把直播当做露脸机会的学员来说,明显得不偿失。所以他们这两天半,都是采取的先干着,傍晚收工统一运的策略。
有几人看着慕秋筠的背影,感慨:“还得是慕哥,一点不在意出没出镜的。”
“他差这点镜头吗。”另一人道。
“会不会是我们想太多了。”旁边一个男生停下手,望着已经割完的那片土地,又看向远处沉甸甸的、金黄的麦田。
“啊?什么意思?”
男生看了看手上细小的割伤,说:“导演本意是让我们体验一下农民生活,但我们一直在算谁出了多少次镜,今天有没有在直播里说点吸粉的梗……”
“那不然呢?”吐槽慕秋筠不差镜头的男生说,“你得先活下去再体验生活吧。再说,咱们这几天也真的在干啊。”
“哎呀,别吵,”旁边一直没停下动作,最先发出感慨的男生道,“对得起手里的镰刀就行,继续割吧,别真干不完了。”
另一边,慕秋筠把麦子扔上车后,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向来养尊处优,只有笔茧和琴茧的手上,出现了三四道细小的伤口。
被叶片划到了?
他抱麦堆时压根没感受到疼痛,放下麦子,才察觉手上毛刺一般的痒意。
“戴手套。”
斜里一双白色劳动手套递过来,慕秋筠侧头,入目是林宥辰微蹙起的眼眉。
“手伤到了?”
慕秋筠接过手套,林宥辰低声问道。
“没什么,”慕秋筠忽地想起袁直那句口头禅,对林宥辰笑笑,“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