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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团。两人言归于好,面上和和气气,内里却各自较劲。麦子也表面拼命生长,可偏偏就是长不大。
灯光再次变换,舞蹈组踩着舞步上前,表演组则退至暗场。
代表李成收的文野,和代表白青禾的章学,两人脚步不断转换,各自越来越靠近边场,也就等于,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可他们的动作却逐渐变得相似,直至一致。
这样的两人倏然定住。
舞台中央的小麦,像是触到了土地最后一层薄膜那般,试探着,向上方伸出手。
阴影中,李成收带了自家种的瓜果蔬菜,敲响白青禾的房门。
两人推推搡搡,最终李成收强行把东西塞进白青禾怀里,转身离开。白青禾目送他两秒,也转身回房。
背对背行远。
明处的章学和文野同时转头,看向对方。
舞步骤起,却是朝向舞台中央,向着对方的方向。
村长在这时跑上台,喜笑颜开,拎着水壶,给中央的麦子浇着水。
季梵忽然很感慨地叹了口气。
王堪转头看他,两人心照不宣,互视一笑。
麦子终于冲破土壤,在舞台上站了起来。
突然间,电闪雷鸣,风云变幻。
音乐适时响起,伴着滔滔水声,毫不留情地冲刷着一切。
好不容易突破土壤桎梏的麦苗,又在这洪水中,颓然倒了下去。
村长悲痛欲绝,李成收心如死灰,白青禾奔至田边,只看到洪水冲刷后,变为污沼的一片泥地。
他猝然跪地,满脸如在梦中的不敢置信。
他向下一抓,手上空空如也,背景大屏幕上,则在他的手中投映出一滩淤泥。
白青禾把那淤泥放到眼前,现场观众看到的只是空空的手心,仿佛曾经紧抓的东西,悄无声息间,已经自手心溜走了。
忽然地,一声哭喊——
整个场馆,只听到这一声哭喊。
台下鸦雀无声,台上痛哭失声。
白青禾跌坐在地,像捧着最后的宝贝一样,抱住空空如也的手掌,泣不成音。
几声抽泣,接连在观众席上响起。
眼泪不知怎么就掉下来,一个又一个观众抽出纸巾,拭掉泪水。
白青禾忽地举拳,绷紧全身力气,似是想以拳击向土地。
可最终,那拳头只轻轻落下,抵在身侧的土地上。
白青禾对着空气,发了一阵呆,突然站起身。
音乐响起,他在急促的鼓点中,跑向暗场。
屏幕给出医院背景。
程颢饰演的李成收躺坐在暗场舞台,慕秋筠奔过去。
与此同时,进入明场的章学和文野开始动作。
章学激愤,文野颓丧,两人的舞姿互相补充。
场馆内响起李成收的怒吼:“没了!什么都没了!都白费了!你别管我,让我听天由命吧!”
“你听天由命?!谁允许你听天由命?!”白青禾紧紧攥着李成收的肩膀,“没了!是没了!种下的一切都没了!”
“但是,还能再有的!经验就在我心里,知识就在我脑子里!再给我一块地,我什么都能给你种出来!”
“种?你拿什么种?哪里来的种子?!哪里来的机器?!什么不要钱?哪里来的钱!”
“我不知道,”白青禾不住摇头,“我不知道。但是土地还在!土地还在!只要土地还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