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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徐少安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那真的是喜欢吗?
她不确定。
盛乔不喜欢这种患得患失看不到答案的感觉,琢磨半天,还是开口问了郑墨。
“方才的问题表姐还没回答我呢。”盛乔试图旁敲侧击,“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郑墨目露怀疑,“你怎么问这个?”
盛乔眼神飘忽,“没有啊,我只是在想,若我真的和表姐去赴宴,在座有那么多年轻郎君,我怎么判断我喜欢的是哪个呢?”
其实郑墨也没有经验,她思索片刻,干脆开始引经据典,说:“《礼记礼运》篇有云,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所以男女之情其实同吃饭喝水一样,都是最根本的欲望。这世间郎君再多,可如果你最想亲近谁,应当就是最喜欢谁的表现了吧。”
“最想亲近谁……”
盛乔听了这话,一下子陷入沉思。
那她对于徐少安,算是想要亲近么?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已经消肿的唇瓣。
就坐在她身边的郑墨原本视线就一直放在她的身上,此时见她动作,视线也跟着挪到了她的唇上,终于觉出了一些异样。
阿乔的嘴角怎么好像破了一块似的?
郑墨以为是自己太过敏感,看错了,可等用晚膳时碰到纪明实,她险些把碗筷都摔倒地上。
怕被人听见,郑墨刻意压低了声音,“你,你说什么?!明实,你是在同我开玩笑的罢。”
纪明实也看了看左右,叹道:“我何尝不希望是在开玩笑呢,今日我回去的时候,正看到阿乔红着眼眶从我院中走出去,当时她整个嘴角都是肿的。”
怎么会……
郑墨只觉五雷轰顶,整个人都被劈开了似的,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何反应。
照纪明实所说,难不成徐少安那个混蛋真的轻薄了阿乔?
可看阿乔下午的状态,完全没有半分伤心萎靡的模样,反而有些春/情荡漾的雀跃。
阿乔虽然好说话,却不是任人欺负的性子,若她真的被人欺负了,一定会告诉自己的。
可她午后在她房间里待了那么久,却始终没有要和自己说的意思,甚至还旁敲侧击地问了那许多话。
这是不是说明,阿乔心里是接受的?
难道阿乔真的喜欢那个车夫?
郑墨脸色难看,却已经不是因为嫌弃那个车夫的身份,而是后悔自己没有早早和阿乔挑明此事,以至于任由两人发展到这个地步。
可谁又能想到,她一向乖巧听话的小表妹,竟然敢私下与郎君有肌肤之亲。
郑墨心中既懊悔,又有些愧疚,当时给姑父姑母写信时,她曾保证过一定好好照顾阿乔,可现在……
郑墨神情苦涩,匆匆与纪明实告辞之后,便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第一时间给长安写信。
眼下这局面,她已经管不了了,还是要请姑父与姑母亲自定夺才是。
此事不容拖沓,郑墨写完就立刻封进了信封,亲自送到驿站,多加了十两银子,让人快马加鞭地送回长安。
幸而洛州离着长安本就不算太远,三天之后,盛怀义便收到了这封信。
原以为是阿乔写来的家书,盛怀义特意等了郑夫人回来之后,与她一起拆开。
但还没看到一半,夫妻二人就都觉出了不对劲,而等整封信看完,两人已是面色惨白,彼此对望一眼,皆从对方眼睛里看出了震惊。
“墨儿是在同我们说笑的吧。”郑夫人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