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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淙将盛乔送上三楼,见到了守在楼梯口的护卫,便没再往上。
他对盛乔说:“我还有些事,你自己去找阿爹罢。”
盛乔点点头,跟着护卫找到盛怀义的房间。
正要敲门,忽然房门自己从里面打开了。
“阿爹……”
还以为是盛怀义亲自迎出来了,盛乔立刻换上大大的讨好的笑容,没想到竟是徐肃年从里面走了出来。
盛乔先是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余光瞟到他身上,这才发现他今天仿佛有些不太一样——
往常他就算穿得不算破烂,但绝对称的上朴素低调,往往一身墨色的袍子就凑合了。今日却穿了一身深绯色的圆领袍,腰束金玉带銙,配了一块羊脂玉仙鹤竹纹佩压袍。
难怪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徐肃年这么一打扮,原本就极为俊朗的眉目更添了几分矜贵俊雅之气。
打眼一看这打扮,仿若古画里走出来的一位翩翩佳公子。
但因为他实在过于高挑挺拔,气势又盛,比之寻常的文人又多了几分凛凛锐意,如一柄新出鞘的利刃,让人难以直视。
盛乔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本想直接越过他走进去,不料他竟很没有眼力见地堵住了门口,“就算没有别的关系了,我与小娘子总是旧相识,小娘子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越过他的肩膀,能看到在身后端坐着的盛怀义。盛乔不想在阿爹面前和他有太多牵扯,勉强地叫了一声,“端阳侯。”
应付完这句,便立刻道:“你可以让开了罢。”
徐肃年却又问:“你怎么都不看我一眼。”
盛乔觉得这人脸皮真厚,明明那天两人已经说清楚,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无半点关系了。今日当着她阿爹的面,他竟然又用这种语气说话,好像生怕她阿爹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似的。
盛乔抬头瞪他一眼,“你有什么好看的?”
不料这男人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无害地说:“不好看吗?我以为我长得很合小娘子的眼缘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可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盛乔下意识往他身后看了看,气得想捂他的嘴,可她不能,只能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你在胡说什么!”
徐肃年看她这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俊不禁地勾了勾唇,然后无辜地眨眨眼,“那从前小娘子干嘛总是看着我?难道不是喜欢我这张脸吗?”
虽然……
徐肃年真的长得很好看,他说的也的确没错,盛乔的确很喜欢他这张脸。
但此次此刻她当然是不会承认的,愤愤道:“根本没有,我觉得你丑死了!”
徐肃年却一点都不生气,只有些可惜地说:“好罢,那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亏我今日特意穿了一身绯色的袍子,就是记得有个人好像从前对我说过,我穿这个颜色一定会比较好看。”
“难道小娘子是骗我的吗?”
听到这话,盛乔不自觉又抬头看了他一眼。
的确是好看的。
徐肃年五官深邃,皮肤也白,平日穿着暗色便莫名有些阴郁冷厉,如今着一身艳色,眉眼之间都更生动飞扬了些,甚至觉得年轻了好几岁。
盛乔口是心非,“没有,我也是骗你的。”
她特意强调了一下“也”字,试图提醒他从前做过的那些过分的事。
以防她翻起旧账来,徐肃年见好就收,声音也放柔了,“好罢,那就算是我自己想穿给小娘子看,想吸引小娘子的注意,行不行?”
盛乔发现了,这人的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