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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坐下,说,“陪我一起看书罢。”这几日为了归宁的事,盛乔几乎忙得脚不沾地,两人也很少这么贴在一起腻着了。
现在能这么靠着徐肃年,盛乔当然是开心的,唇角扬起的弧度几乎藏都藏不住,偏偏嘴上不承认,“你怎么回事,看书也要人陪?”
徐肃年如何不了解她的性子,故意示弱,说道:“看了一下午,眼都看花了,阿乔,帮我念,好不好?”
叫她陪他一起看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她帮着念出来。
盛乔哼一声,嗔道:“干嘛,你是不认识字吗?”
不过话是这么说,盛乔还是乖乖地捡起了徐肃年扔在一旁的书册。
他原以为徐肃年是在看什么兵书兵法之类的,毕竟以前徐肃年就十分偏好这类的书,就算不是,大约也在看什么杂谈史记,可随手翻开看了两行之后,才发现这竟是一本话本。
徐肃年竟然也看话本,总不会是从她的藏书堆里拿的罢。
盛乔翻回封皮去看,却见上面写着——《如意野史》。
这是什么?
盛乔确定自己没看过,那徐肃年是从哪弄来的?
盛乔奇怪地回头看了徐肃年一眼,然后重新翻回他看到的那一页,当真一字一句地念起来——
“说起如意娘子,京中无人不知,虽然年轻,却娇嫩得如春日的桃花,平日在街上款款走过,凭他是贩夫走卒,还是王孙公子,都不能不多看几眼……”
盛乔起先是好奇,念起来也觉得有趣,甚至像听书似的抑扬顿挫。可念着念着,她就觉出些不对了。
她往常看得话本,都是女主角出来没多久,就遇到男主角,两人偶然相遇,怦然心动,笔墨重点都放在描写故事情节的发展上。
可是这本书却奇怪,女主如意娘子出来没多久,就和西街胭脂铺的少掌柜生了情,两人全无男女羞涩之态,竟然当晚就约了在花园秉烛夜游,甚至连遣词造句都跟着香。艳了起来。
“如意偏头看了赵三郎一眼,抬腿轻踹了他一脚,月白的绫裙自腿上滑落,露出红彤彤的绣鞋来,赵三郎看她一眼,抬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脚腕……”
盛乔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如蚊讷。盛乔毕竟连郑夫人给她的那两本册子都完整看完了,又经历了男女之事,如今也不是单纯无知的小姑娘了,她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回头看了徐肃年一眼,虽没再念出声,但到底继续看了下去。
但只看了两段,她就看不下去了,像是被火烫到似的一把将书扔开,然后捡起身边的团枕使劲砸在了徐肃年的胸口,“你,你……轻浮!孟浪!”
徐肃年早能猜到她的反应,此时面上坦然得不得了,无辜道:“我怎么了?”
盛乔看他还故意装傻,不由得又羞又气,捡起那本书册也扔过去,“你怎么能看这些东西!”
徐肃年精准地接住那册书,放到一旁的小桌上,甚至不忘抚平封皮上被盛乔抓出的褶皱。
盛乔看他的动作更生气了,再也不想理他,起身就要走。
徐肃年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扯回来,“怎么又生气了,这些东西你能看我,我就不能看了?”
盛乔本就大的眼睛几乎要瞪出来,“我什么时候看过这些腌臜之物了!”
徐肃年说:“你我大婚圆房时,你说你懂,难道不是看过书?”
这,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盛乔试图反驳,“我,我那是正经东西,只是为了你我夫妻圆房才看的!”
不料徐肃年也振振有词,“我也是为了你我夫妻之事,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