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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徐肃年,尤其是大婚那日,在场所有宾客都看到了徐肃年,分明没有半点事,却莫名在家病休半年。在朝为官者没有蠢人,谁都能看懂朝中的风向已经变了,虽然不知为何,但总归知道是端阳侯惹了陛下不快,不说拜高踩低,至少也要保持距离,以防陛下届时发难,会牵连到自身。
徐肃年平素并不结交,但也能感觉到周围人对他态度的变化。
不过这原本就在他的意料之内,徐肃年并不在意,照常与众人见了礼,没多久徐肃景也来了,他如今已经入了仕,正得陛下重用,一路面便被人簇拥着围到正中,徐肃年没有凑上前抢风头,便在附近找了个亭子坐下。
没过多久,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徐肃年回头一看,竟是驸马徐荆朝他走了过来。
“父亲。”徐肃年起身见礼。
徐荆看着不远处的徐肃景,问:“少安,怎么一个人坐着。”
徐肃年看了徐荆一眼,不怎么委婉地开口,“父亲何必明知故问。”
这些年徐肃年一直对自己是这个不冷不热的态度,徐荆早已习惯,他平时原本也不会主动凑到他前面,父子关系比水都淡,但见到徐肃年备受冷落,到底忍不住开了口,“最近几个月你没上朝,不知朝中变化,太子
地位摇摇欲坠,陛下已经明显有了改立……”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徐肃年便直接打断了,“立储虽是国本,但也是陛下的私事,父亲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徐荆如何听不出来他话里的回避,原本只想提醒几句,但是现在不由得真的生出几分焦急与失望。
他自知徐肃年与他不亲近的原因,一直对他心怀愧疚,何况他不仅是他最成器的大儿子,更是……
徐荆失望地看着他,“难道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大好前程吗?”
徐肃年原本十分淡然,说话时连表情没有变化,但此时听到这句话,徐肃年难得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冷笑着讽刺,“在这点上,我自然比不上驸马大人有志气了,为了自身前程什么都能放弃。”
徐荆脸色骤变,第一反应先看向周围有没有人,然后才去看徐肃年,怒道:“徐少安,注意你对我说话的语气。”
徐肃年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正在这时,那边的徐肃景转了个身,看到父兄二人竟然坐在亭子里说话。
这场面平日可不多见,他既惊又喜,连忙走过来,“阿爹,大哥……”
徐肃年原本就想离开,这会儿见徐肃景过来,朝他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去看看阿乔。”
说这话的时候,徐肃年刻意看了徐荆一眼,说完便直接拂袖而去了。
徐荆自然能感觉到他的挑衅,气的面色发白,他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当着徐肃景的面,到底是把话咽了回去。
虽然嘴上说着去找盛乔,但实际上徐肃年并未往后院走,他心知自己现在的情绪不好,不想让盛乔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不料才走出去没多远,竟然就看到了盛乔。
她没带婢女,只一个人在树边站着,看着分外单薄。
徐肃年惊讶地蹙了蹙眉,快步迎上去,“你怎么在这儿?”
又见盛乔脸色不是很好看,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
盛乔在听到那一番谈话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来找徐肃年问个清楚。
可没想到过来之后,看到的就是徐肃年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另一侧则是被宾客团团簇拥的徐肃景。
这样的场面,纵是盛乔从旁看着,都有些心酸,何况是徐肃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