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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子佩戴的。雪绒看着仍旧昏昏沉沉的盛乔,手里捏着香囊的力道也不由得紧了紧。
她是自幼就跟在丹宁长公主身边的,这些年从宫闱到公主府,见过多少腌臜不堪的手段,此时看到盛乔这副模样,心里也大约有了猜测。
只是此时若是大张旗鼓,必定损害盛乔的清誉,甚至连端阳侯府和丹宁长公主府的名誉也会赔进去。
这么大的事很快就惊动了长公主,她匆匆赶来,急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雪绒已经将香囊收起来了,回道:“夫人不胜酒力,奴婢扶着夫人过来小憩,不料一进门正看到有人在房中鬼鬼祟祟的,这才惊慌叫了护卫。”
她并未提及是盛乔独自在房中,只说是自己和盛乔一起看到的。
今日是丹宁长公主的生辰宴会,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闻言脸色十分难看,立刻下令彻查,然后又回到了前面去安抚宾客。
宾客们也都是明白人,知道今日府中发生了这样的事,丹宁长公主定然是无心过寿了,也都没有久留,很快告辞。
太子妃走得最早,她一提要离开,四皇子妃也没跟着久留,丹宁长公主亲自将二人送到了二门处,四皇子妃上车前看到丹宁长公主脸色难看,柔声宽慰了一句,“只要端阳侯夫人没事就好,姑母要注意身体。”
丹宁长公主勉强笑笑,回到了至爽斋。
雪绒正在院中侯着,见丹宁长公主回来,连忙迎上前,“公主殿下。”
丹宁长公主皱眉看向屋内,“少安来了么?”
雪绒点了点头,回道:“奴婢担心夫人在的厢房太偏僻,于是特意将夫人先安置在了至爽斋,侯爷听到消息很快就来了,现下正在里面陪着夫人呢。还有……邓大夫,也在里面。”
邓大夫是丹宁长公主府的住府大夫,平时丹宁长公主有个小痛小病的不值得进宫请御医,都是他来诊治。
此时听到邓大夫也在,丹宁长公主也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骤然变了,“刚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没有外人,雪绒便也不再隐瞒,将方才发生的事完完整整地和丹宁长公主叙述了一遍。
然后将方才收起来的香囊双手呈给了丹宁长公主,跪下请罪道:“都是奴婢的疏忽,请殿下责罚。”
丹宁长公主听完脸色铁青,她接过那枚香囊,然后嘱咐道:“这事别对少安提起。”
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毕竟有损盛乔闺誉,丹宁长公主担心被徐肃年知道,会忍不住多想,让这新婚的小夫妻生出隔阂。
不料此话刚落,雪绒还没应,就见徐肃年从屋内走了出来,径直问道,“什么别告诉我?”
丹宁长公主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出来,一时不知要不要告诉他,正犹豫间,徐肃年已经朝她走了过来。
他先吩咐雪绒退下,然后才对丹宁长公主行了个礼,语气冷淡地说:“方才邓大夫给阿乔把了脉,说他不是醉酒,而是中了毒。”
“什么?”
虽然丹宁长公主方才心里已经有了预料,可此时亲耳听到,还是震惊到无以复加。
盛乔居然中了毒,还是在她的生辰宴上中了毒。
那旁人如何?今日众多宾客之中,可还有两位皇子妃。
徐肃年如何猜不到丹宁长公主心里在想什么,安抚道:“母亲放心,邓大夫说了,阿乔中的毒名为‘今日醉’,喝下去之后不到半个时辰就会发作,中毒反应和醉酒无异,头晕眼花,身子无力,宴上其他人若也食了毒药,只怕早就发作了。既然一直没有反应,就说明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