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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四周人流多, 谢礼却觉得自己被陆隽年的气息包围了,心跳有些不受控制地疯跳。他给自己找了个得体的借口, 石窟人太多,呼吸不上来。
陆隽年忽地垂着眼看他, 他问:“怎么了?”
因为人比较多,两人离得近,陆隽年几乎是压着嗓子说话, 呼吸打在耳畔,听得谢礼耳廓都在发热。
谢礼喉结滚动了一下, 刚想回答, 陆隽年忽地十指岔开, 摩擦他指腹最后惯性地十指相扣。
十指紧握着, 谢礼慢慢地睁大了眼睛, 惊得话都不会说了。
四周夹杂着各种说话私语声, 谢礼却好像什么都听不着, 全然只记得此刻手指互相摩擦时的触感,以及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陆隽年瞧他惊慌失措的表情,偷扬唇角, 谢礼这样拘谨缄默,哪有一星半点当初要扇他巴掌的凶狠带刺模样,弄得他更想欺负人了。
“在想什么?”陆隽年声音很低,眼皮半垂着。
小拇指忽地被他勾了一下,谢礼下意识抬头,两人重新对上视线。
“哪有想什么,什么都没想。”谢礼说。
陆隽年:“擅自做主牵你的手,你别生气,和你挨这么近,手还搭在你肩上护着,只是想”
陆隽年话未说完,谢礼强势打断,语气却弱弱的:“知道。”
“知道什么?”陆隽年故意问。
谢礼:“”
陆隽年见他不说,正打算自问自答。
谢礼说:“知道你是在护着我,怕我摔。”
陆隽年感觉到谢礼移开了目光,看表情有些心虚。
心慌了一下,谢礼回答陆隽年问题之前,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居然会是:“陆隽年单纯想牵他。”
但他明白这不对。
陆隽年牵他,他居然没有拒绝。
才不是他想牵陆隽年呢。
陆隽年跟他肩膀抵着肩膀,“善解人意。”
陆隽年在兜里翻找着什么,忽地撕开包装,挤出一颗糖,递到谢礼嘴边,道:“我记得你有点低血糖,走这么久的路肯定很累,先吃一颗,待会儿我们去外面坐一会儿,逛逛就回去午休。”
谢礼也不好拒绝,倾身咬过,怕咬掉,用手扶着陆隽年拿糖纸的手,将糖含进嘴里。
凉凉的,是药店里才能买到的那种清凉糖。
甜味和药的苦涩清凉味交织,谢礼徒然感觉自己身体轻盈不少,呼吸都轻快很多。
陆隽年总会在这些细节上照顾他,虽然他有些习惯了,可他总觉得,怪怪的。
根本不像陆隽年嘴上说的,朋友之间,兄弟之间的照顾。
犹豫了一会儿,谢礼摸索上陆隽年的口袋。
陆隽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一跳,问他:“兜里还有,你还想吃吗?”
谢礼不说话,只顾着在他衣兜里摸索,果真摸到了剩下的几颗。
拿出一颗想撕开,却半天撕不好,陆隽年见状想要帮忙,谢礼直接怼到嘴边,用牙咬开。
陆隽年伸出的手顿在那。
“给你,你也吃。”谢礼说得面部红心不跳,踮起脚将糖怼到陆隽年嘴边,示意他直接用嘴咬。
陆隽年心底发痒,心虚地故意偏下头咬住,而后一只手轻捏上谢礼的手腕。
咬进嘴里,一股清凉化开。
谢礼说:“你也走累了,这个糖吃了之后感觉人很舒服,你别光顾着我。”
他说话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