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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存了杀心,也没必要给他一本假账,意义不大。
“本王不曾学过管账,也看不出个门道,待回去了再叫账房先生核实罢。”
“是,来来来,咱们吃酒!”
这酒醉人,两人吃了一坛子酒,封越撑着额假装醉了,摆摆手道:“时辰不早,本王这会子该回了,哪天得了空,再请凌大人一起喝个痛快!”
凌一拂一脸热情,还上前亲自搀扶起了封越,慕云华见状,赶紧上前从凌一拂手中接过了脚步虚浮的封越:“不用你,我来!”
凌一拂正想怒斥他的无礼,话都到了喉咙口,轱辘一圈愣是给憋屈地咽了回去。
这侍卫可真气人,待会儿落在他们手中,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慢,慢些,王爷小心台阶。”凌一拂在前面引路,吃了酒的脸通红,看起来别提有多和气是个好说话的人,哪个能想得出今夜他存了杀人的心?
一路仔细谨慎,关怀备至将封越等人送出布政司衙门,上了马车,夫妇两人还不忘问候两句。
“王爷慢走,马车送慢些,这王爷喝了酒晃得厉害,怕会是头疼。”
“有什么地方招待不周,请王爷恕罪。”
下人将十沓账本先后搬上马车,又扶了封越上去。
封越装醉斜靠在马车里,不想理会假惺惺的两人。
此时慕云两个已经跃上了马,跟随着移动的马车往王府赶去。
待他们没走多远,凌一拂举手一挥,暗中埋伏的侍卫穿着夜行衣便追了上去。
今晚,他们别想出了这个巷口!
送走封越,凌一拂心情大好的又回去继续吃酒,一边得意道:“这广陵王胆识是有,但是脑子不够聪明!”
“那自然是比不过夫君的。”
“可惜了这好酒,让他这个将死之人喝了半去。”
“奴家给你斟酒,这回也算是替阿袖出了口恶气!”
……
就在马车快要驶出巷口时,车夫突然拉住了缰绳停了下来,光线幽暗,看不太清楚,只有几道模糊的身影坐在高马上,手里提着刀戴着鬼面具,满是杀气的盯着他们。
车夫也不慌,问了句:“不知阁下半夜拦路,是何人,所为何事?”
“来杀你们的人!”
语落,四支飞天爪从屋顶飞出,扣过了马车的顶棚,四方一齐用力,‘嘭’的一声巨响,结实的马车四壁齐飞,将马车内的情景一览无余。
只见封越慵懒的用手撑着额角,依旧保持着斜靠的姿式,听到动静也八风不动,还有心情喝茶解酒性,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王爷好胆识,竟真的不怕死么?”
封越坐起了身子,笑道:“沈督司这是半夜做贼么?戴着个面具见客,多见外?”
顿时,气氛剑拔弩张,默了许久,马上的那人抬手摘了面具,露出一张刚毅的脸,粗眉络腮胡,鹰隼般的双眸满是杀气,武将的粗犷豪放尽显无遗。
“这不是挺好的么?本王瞧着这张脸,也不像是见不得人。”
沈仪棠冷笑:“今夜让你死也死得明白点,毕竟广陵王一世英明,莫到了阎王殿里当了糊涂鬼!”
“是么?你确定今夜是本王死,而不是你?”
沈仪棠莫名头皮有些发麻,只觉不对劲,他太镇定了!镇定得不像要赴死的人。
但此时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他抬手一挥,喝道:“放箭!”
等了几息,四周一点动静都没有,沈仪棠越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