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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大势已去,群龙无首必是一盘散沙,再也难成气候。自古识实务者为俊杰,他想得很通透,替谁办差事不是办呢?
想罢,他当即朝男人拜了一拜,“下官,徐长天,叩、叩见广陵王!”
封越满意一笑:“很好,良禽择木而栖,徐大人是个有前途的,免礼罢!”
“多、多谢王爷。”徐长天艰涩咽了口唾沫星子,连大气都不敢出。
“外头带了多少人马?”
“回王爷,不多,也就两百余人。”
“嗯,如今你们督司已死,等消息传到京中,最快也是半月之后,再等新的督司上位,最快要三月余,你身为千户长,最熟悉都指挥衙门的日常要务,这段时间便是由你来暂代指挥使司一职。”
“下官惶恐。”
“沈仪棠勾结海匪,鱼肉百姓,今夜与海匪分脏不均遭海匪暗杀,你将他的尸身拖回去,后事该如何办,便如何办,听懂了?”
“下官明白了。”
“你明白最好,这便去办罢!”
毕竟死的是朝廷命官,这个由头也算是有个交待,待官府的人做了尸检,将他与海匪勾结的帐本往朝廷一报,皇帝若有心剿匪,必会下达官员前来,他也正好借此将广陵这片污浊之气彻底扫荡清除。
待徐长天等人将沈仪棠的尸身运走之后,封越等人又骑马打道回了布政司衙门。
门卫见他们又回来了,特别是那封越脸侧与衣?上都溅了血,犹如地狱修罗,不怒而威。
“快,快去通知大人。”
“听本王号令,若有人上前拦阻,杀!”
封越翻身跃下马,与一百号侍卫带刀闯进布政司衙门,无一人敢上前拦下。
很快布政司衙门几个出入口全被王府的侍卫封锁,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那凌一拂因着除了个心腹大患,今夜心情高兴,便多喝了些,任他夫人搀扶着回了屋里洗漱,正迷迷糊糊的刚往暖和的床榻上一躺,那上好的红木门被人踹倒在地,往里面扬了一股冷风。
凌一拂听到动静,眉头紧蹙:“何人在外头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活得不耐烦了?!”
任丽筠惊魂未定的拍着自个儿的胸口,抻着脖子往外屏风外看,“夫君,我去瞧瞧。”
这一出去,任丽筠便没再进来。
凌一拂躺在床上睡了会子,只觉不对,浑身打了一个激泠,顿时清醒了不少,他翻身而起,披了外裳,套上鞋子出去一瞧。
只见封越端坐在八仙桌前,正倒了杯茶水解渴,酒喝多了喉咙烧得发干。
凌一拂跟见了鬼似的瞪着眼站在原地,不知该做何反应。
“凌大人,睡得可好啊?”封越冲他笑,看得凌一拂直发毛。
他脸上身上还有未擦干净的血迹,看他无恙的跟他说话,那定然是别人的。
凌一拂艰涩地咽了口唾沫星子,“王爷这是落下什么东西了?我叫我家夫人去给您找找?”
“你家夫人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
跳动的烛火照映着窗外的被拉长的身影,在这清冷的夜里如吞人的妖怪摇曳不定。
“你……”
封越拿起了立在杌子旁的刀,雪白的刀刃上还有风干的血迹,凌一拂踉跄了两步,一屁股跌坐在地。
“你想做什么?你敢?我可是朝廷命官!”
“哈哈哈哈……”封越狂傲笑了声:“沈都司死前,也这么说的。”
“你说什么?!”
“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