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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存在,再带不来一丝享受。一顿饭吃的很安静,吃完之后,慕时生准备结账,他在身上摸索了一圈,没有找到钱袋:“稍等一下。”
“你忘了自己连钱袋带银子都给买不起药的老夫妇了吗?”邬识缘付了钱,“这顿算我请你好了。”
慕时生不太好意思,他又戴上了斗笠,声音隔着薄纱传出来,不似之前那般冰冷:“说好了我请你的,结果让你破费,我欠你两顿饭了。”
他执着于算清楚账,邬识缘也没拒绝,“嗯”了声:“那下次你请我喝酒好了,听说负雪城的【晚来天欲雪】可与灵酒坊媲美,等试剑大会结束,你请我喝。”
晚来天欲雪,是酒。
慕时生微微勾起唇角:“好。”-
九月初九,试剑大会在苍雪峰如期举行。
起初是江湖中人在苍雪峰上约战,后来有人在此比剑,久而久之,苍雪峰就成了江湖中人最中意的切磋圣地。
试剑大会由负雪城牵头,来参加的都是江湖上崭露头角的新秀,以及痴迷剑道的剑客。
梧桐子出世的消息早早就传开了,今年有半数参与者都是冲着梧桐子来的,想要一瞻神剑风采。
名剑榜上的第一是神明曾用之剑,神明羽化时剑也随他而去了。排名第二的神剑重明被镇于覆水间魔域,也有几百年没现世了。
梧桐子虽然排在第三,但世人对它的关注远超前两把剑。
清晨,邬识缘敲了敲兰轻流的房门:“收拾好了没,准备出发了。”
兰轻流这两天一直没在他面前出现过,说是要专心钻研剑招,连饭都是在房间里吃的。
“来了。”
门从里面打开,看到兰轻流的打扮后,邬识缘忍不住皱起眉头:“你是去参加试剑大会,不是去做贼的。”
兰轻流包裹得严严实实,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胡闹!”
邬识缘看到他身上的道袍就来气,这种样子出去,旁人要怎么看待他们九霄观:“赶紧把你头上的东西去了。”
兰轻流不愿意:“试剑大会比的是剑,又不是打扮,我就想这样。”
“……”
他怀疑兰轻流是故意的,想丢他们九霄观的脸,丢他的脸。
邬识缘拔出剑,横在门口,冷冷道:“要么你现在把自己收拾好,去参加试剑大会,要么我先清理门户,省得你辱没师门。”
兰轻流沉默两秒,自暴自弃地揭下蒙在头上的东西:“现在你满意了吧!”
好肿的猪头……啊不是。
邬识缘纳闷:“你捅马蜂窝了?”
兰轻流的额头上肿了一个大包,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他像是刚刚和一窝马蜂大战了三天三夜,以战败收场。
“……没有!”兰轻流没好气道。
他不是捅了马蜂窝,他是捅了狐媚子窝,莫名其妙就被一群大汉追着打,说他欺负姑娘家,要给他一个教训。
天杀的,他来负雪城后唯一打过交道的姑娘只有茶室掌柜,摆明了是她蓄意报复。
怕背地里警告掌柜的事情暴露,兰轻流不敢告诉邬识缘真相,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我就是练剑的时候出了岔子,一时不察。”
“听过练剑走火入魔的,也听说过极个别傻子没拿稳剑自己捅了自己,就是没听说过有人练剑能练出满头包。”邬识缘竖起大拇指,“你这剑练得挺别出心裁。”
兰轻流:“……”
啊啊啊,此仇不报非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