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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出现的定然是能用上的线索。祭酒大人不远千里将人请到阙都, 又煞费苦心令他松口, 就好像提前布下了棋局。不入此局, 焉知其中深意?
电光石火之间, 邬识缘的心思已经转了几圈。
“你我年纪相仿, 师门颇有渊源, 四舍五入也算半个同门,今后更要一起探查怪事,相竹道友不必如此客气, 唤我名字就好。”
“不可。”相竹连连摆手,“您是前辈,又比我大这么多,直呼大名岂不是乱了辈分。”
“……我比你大很多吗?”邬识缘一脸茫然。
相竹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
三诗观的小师弟毫不留情,拆完邬识缘的台,又开始拆自家师兄的台:“别看我师兄不年轻,他比你小了快十岁,就是长得老。”
快十岁?!
邬识缘大吃一惊,相竹看起来比他还要老成,真实年龄才十几岁吗?!
“哪里有十岁,明明只小五岁!”相竹气急败坏。
小师弟一脸不服气,嘟嘟哝哝:“四舍五入,可不就是快十岁?”
毫无意外,小师弟又被相竹捶了一拳,这一拳可比之前厉害多了,直接把人捶得嗷嗷叫。
这三诗观的小师弟练的莫不是铁头功,扛得住这么捶?
转而面对邬识缘时,相竹立马换了一副表情:“按照辈分,我合该唤您一声师叔的。”
“……”
邬识缘嘴角抽搐,连忙摆手:“都是虚礼,不必在意。”
他是太明的亲传弟子,辈分高,在九霄观里也有不少小弟子喊他师叔,但相竹突然变成了大侄儿,邬识缘接受无能。
好说歹说,相竹终于放弃了叫师叔,众人只以道友相称。
从祭神殿离开后,众人马不停蹄,前往百花台。
事情发生在百花台,圣上早早下旨将百花台封禁起来了,要想知道男子为何会怀孕,首先要弄清楚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路上,邬识缘旁敲侧击地问道:“三诗观远离江湖,为何会受邀前来阙都?”
祭酒大人就算有声望,也不可能一句话就调动三诗观的弟子,能令相竹拖家带口赶来阙都,不知祭酒大人又给出了什么筹码。
“据我所知,三诗观和祭神殿此前并未有过交集。”
祭酒大人口中的渊源颇深不过是场面话,做不得真。
邬识缘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好奇。
“邬道友应当也听说过,我们师门逢鬼必出,阙都之事和鬼脱不了干系,祭酒大人似乎早就推断出了这一点,故而才修书一封,传到楚渊。”
祭酒大人提到过,三诗观是昔日赶尸人所创,赶尸人一门神秘莫测,踪迹难寻,不过确实逢鬼必出,碰上战乱征伐,总能在战场上看到送亡者魂归故里的赶尸人。
难不成三诗观兴师动众真的只有这一个原因?
邬识缘心底生出一丝异样感觉:“贵派一心除鬼,别无所求,实在令人佩服。”
“……咳,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图谋。”相竹赧然,有点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邬识缘挑了挑眉:“莫非另有隐情?”
见自家师兄并无隐瞒意思,只是耻于开口,三诗观的其他师弟师妹回道:“我们是为了揭皇榜才来的。”
“宗门地处偏僻,平日里没有香火,外出多是除恶鬼,怨鬼,都是阴祸,连车马费和法器费都得自个儿往里搭,连年入不敷出……”相竹讪讪一笑,“说出来不怕邬道友笑话,再不想办法赚点银两,三诗观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