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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要信物,等着。”邬识缘双指并拢,抬手一挥,凝粹的灵力化作一道流光飞向祭神殿的方向。
御林军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他们不是修相者,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半刻钟后,信物就到了。”
御林军首领一脸狐疑,不怪他多事,江湖中人信口开河,他这几天已经遇到五六个宣称自己多么厉害,是世家、王侯、朝中重臣特地请来的,查过几次,都是子虚乌有。
说自己是祭酒大人请来的,倒是第一次。
谁不知道祭神殿不与江湖中人往来,这些人说自己是祭酒大人请来的就罢了,竟然还说刚刚从祭神殿离开,摆明了又是来坑蒙拐骗的。
不过看邬识缘态度笃定,御林军首领又有些迟疑。
没到半刻钟,几息之间,手执拂尘的小道童就从祭神殿赶了过来,高声道:“奉祭酒大人之令,凡阙都境界,九霄观邬识缘与三诗观弟子皆可通行。”
“此为信物。”
他一扬拂尘,王城上空浮现出巨大的星轨。
这是祭神殿的标志。
一时之间,信物与他所说的话响彻整个阙都。
“这信物好威风啊!”三诗观的小师弟惊叹不已。
他是第一次离开楚渊,既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无畏,又满怀着对世间的兴趣,看什么都惊奇。
邬识缘和相竹就没那么高兴了,两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凝重。
明面上看,有了祭酒大人的信物,他们哪里都能去,在阙都畅通无阻。实际上,这信物是一把双刃剑,不仅将他们的身份暴露无疑,还把他们和其他能人异士区别开来。
说句不好听的,现在他们已经成了其他人眼里的“公敌”。
“看来查不清楚这里发生的怪事,不止你我,就连师门的脸面也要丢光了。”相竹苦笑。
邬识缘啧了声,愈发确定祭酒大人有问题。倘若只是预言的缘故,何必千方百计拘着他,非要他陷入阙都的泥潭不可?
咄咄逼人,不符合祭酒大人一贯的作风。
如果是祭酒大人骗了他,那预言之事就不可尽信了。
但预言之中掺了水分的话,祭酒大人又怎么会说出他的宿命?
邬识缘把整件事倒推了一遍,得出两个可能:其一,是他多虑了,祭酒大人没有说谎,预言也是真的;其二,祭酒大人说谎了,预言是假的,他的宿命是祭酒大人用其他方法知道的。
其他方法,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有无限种可能。
邬识缘揉了揉眉心,感觉自己又进了死胡同。
罢了,先查着。
自从怪事发生之后,百花台内就被彻底搜查了一遍,大到屏风桌椅,小到一把木梳,全都被登记在册,经过太医署的检验。
查出来的结论只有一个——没有毒。
“这里的气息太杂,查不出是否有鬼魂隐匿。”其中一个师妹拨了拨法器,沮丧道。
小师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让那么多人进来捣乱,我看他们压根就不想抓鬼!”
倘若真有鬼怪藏在百花台里,连日的搜查的确可能将鬼带出去,增加搜查的难度。
“干脆让他们都怀上孩子算了!”
“再敢胡说,回去后就把你丢进六合鬼山关禁闭,反省一个月再出来。”
六合鬼山,是三诗观独享的禁闭室。
邬识缘又一次被三诗观独特的教育方式震惊到,缓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安慰道:“找不到鬼是正常的,要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