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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他记得侯府尹说的是街上,而不是湖边。
见舅舅不语,以为他不信,严锦亭又道:“舅舅,您要相信我,我要是真的想下死手他在我手下过不了几招,我稍微用些力,他就半个月下不来床。”
侯三郎可不就是半个月才下了床。
孟禹之:“你何时这般热心肠,竟然会管一个姑娘家的闲事。”
严锦亭:“还不是因为侯三郎太过分了,我看不惯,想为她打抱不平。”
孟禹之盯着外甥看了片刻,对他的小心思了然于胸。他这是看上人家姑娘了。他又拿了一本新的公文,随口问道:“哪家的姑娘。”
严锦亭知道舅舅的手段,不敢不答,道:“文渊伯府的二姑娘。”
闻言,孟禹之修长的手微顿,抬起清冷的眸子看向外甥。
看着孟禹之的眼神,严锦亭有些诧异。
舅舅的眼神怎么这么奇怪?
他怕此事牵扯到云宁,连忙解释:“此事跟她无关,完全是我个人的行为。我说要帮她教训侯三郎,她没同意。是我看不惯侯三郎,非要帮她教训他的。舅舅可千万不要迁怒于她。”
孟禹之将笔放在笔架上,道:“具体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舅舅怎么突然认真起来了?严锦亭有些不解。
“从哪里说?湖边打人?”
孟禹之:“从头说起。”
看来舅舅对此事很感兴趣,严锦亭决定将事情的始末全部说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母亲上个月为我相看了韩家的一个姑娘,那姑娘觉得我不爱读书说话粗鄙没瞧上我,实则是我没瞧上她,她故意说这样的话抹黑我的名声。母亲却信了她的话,想让我多跟着子观学学,多读点书,于是我就跟着子观去了诗会。那日我辰正起床——”
孟禹之眉心微皱,露出来几分不耐,打断了外甥的话。
“从你见到简二姑娘说起。”
一提起来云宁,严锦亭更加兴奋了,他绘声绘色地跟孟禹之说起整件事情。
听着云宁说的话,孟禹之嘴角露出来一个浅笑。
这小姑娘果然不是个吃亏的性子,来了京城还这般伶牙俐齿。
严锦亭因为讲得太开心,没注意到孟禹之的神色变化,等他讲完了才发现了孟禹之的异常。
舅舅这是……笑了吗?
“舅舅是不是也觉得简二姑娘非常有趣?”
孟禹之沉了脸,看向外甥。
严锦亭想,果然是他看错了,舅舅怎么可能会笑呢,他一心扑在政务上,怕是都没听见他刚刚说了什么。
“事情就是这样了。舅舅想怎么罚我我都认,但您不能去寻简二姑娘的麻烦,她是个好姑娘,此事与她无关。”
孟禹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严锦亭愣住了。
今日竟然这么简单就过关了?
舅舅虽然护短,但也不会纵容他,他打了人,他竟然没罚他?
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万一舅舅事后想起来会不会罚他罚得更重?
于是他提醒道:“您是不是忘了罚我了?”
孟禹之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一眼外甥。
严锦亭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他试探道:“我真的……走了?”
孟禹之:“滚。”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严锦亭立即脚底抹油跑了。
严锦亭走后,孟禹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