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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殿下前些日子说要从那里迎亲,我仔细想了一下,山路崎岖,若是把美人颠簸坏了可如何是好?”对于胡搅蛮缠王阿花已然是信手拈来了,她也不管有无逻辑,将头凑得更近了,笑道:“不若我就自投罗网一回,也省得殿下日后费劲儿去走那么远的路迎亲。”
裴安懿外人看起来只道这位长公主威压更甚生人勿进,王阿花却清楚得很,在这些事情上她是个不禁逗的,只见裴安懿丹凤眼中罕见地透出了一丝茫然无措,睫毛微颤,红了耳根,轻道了句:“也好。”
在身边也好,不在身边也好,是采莲阁也好,是回公主府也好,只要你活着,只要你这一世平安喜乐,便都是好的。
回城的仪仗浩浩汤汤,刚入城,嘉奖的圣旨便下了下来,新帝专门挑在了人多的闹市街头做足了面子功夫,以彰显自己爱才珍才之心,小黄门尖锐的声音刺得王阿花耳朵疼。
圣旨的内容没有什么意外的,无非是大赏了一番裴安懿和许言锻,许言锻官职上有所调动,从禁军调去了军队,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校尉,至于裴安懿,封无可封,于是金银珠宝一类的赏赐如流水一般的送进了长公主府。
日子像南去的大雁一样哗啦啦地飞走了,转眼便是新的一年。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的冬天要冷得多,王阿花裹着暖和和的大氅,一面朝着手掌心哈着气,一面窝在轩窗前面看着外面白皑皑的雪,她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裴安懿坐在一旁品茗,见面前人眼神澄明,心中念头微动,正欲开口,心头忽然传来一阵没由来的心悸。
她不动声色地揉了揉心口,所幸面前的人的注意力全都在窗外的皑皑大雪上,对眼前的异常全然无觉。
循着公主府往常的惯例,今年的除夕外院留了照例值守的侍卫,裴安懿将内院的女使小厮全数遣散,给她们放了三天的探亲假,内院落得个清净。
至于这个除夕,她知道王阿花喜欢热闹,故而请了许言锻和张沁沁过来一道。许言锻本想回采莲阁,不料被安排在了军营当值,长安是出不了了,更是没有办法回采莲阁。至于张沁沁,早就同张家脱开了关系,除夕闲着也是闲着。
两人应邀前来。
白茫茫大地上,一左一右两个人在地上留下两串长长的脚印,分明是凑巧一道到的,两个人却像是不熟一样,两串脚印也隔了老远。
裴安懿望着屋外隔了百八十里远的脚印,挑了挑眉,王阿花欢喜地小跑出去,站在亭廊上迎着。
许言锻先一步到,抖落着斗笠上落着的雪,下意识地顺手想将张沁沁的斗篷一道接过来,只见张沁沁向后一躲,刺道:“白衣之身,哪敢劳烦许大校尉。”
裴安懿饶有兴致地歪头,不语。
王阿花闻言一楞,摸不清楚这两人之间的弯弯绕绕,正想站出来打个圆场,却被裴安懿拉住了。之间身旁的人扬着嘴角摇了摇头,示意她勿动。
王阿花虽然理不清什么头绪,但还是乖乖地立定站好。
许言锻闻言,伸出去的手滞在了半空中,举也不是放也不是,僵持了片刻之后还是悻悻地将手放了回去。朝着裴安懿抱拳行了个礼,道:“殿下。”
裴安懿走扇前去虚扶了一下,淡然道:“今日家宴,不必多礼,自在些为好。”
虽然这话是对着许言锻说的,但张沁沁十分善于从善如流,听裴安懿这样说,整个人都松了下来,方才还端着一个大家闺秀的正经模样,转个身的功夫已然大摇大摆地挥动着双臂,十分自觉地给自己寻了个椅子,像一团猫一样瘫坐在了下首的椅子上。
裴安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