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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身体不适,大夫说不宜饮酒。”裴荣辰早已料到这般回答,并不恼怒,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是本王考虑不周了,听闻殿下在桃源县染上了瘟疫,如今身体怕是还没复元。”
“还望殿下,保重身体。”
裴安懿淡淡阖眼,新帝子嗣凋零,有资格坐在家宴上的人并不多,无非就是她这个长公主,宫女所出的信王,帝后自然是算的,李飞远一家子……还能有谁呢?裴安懿抬头看着,心中总觉得有一种没由来的不详感。
正思量着,忽然面前凑过来一清丽的女子,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清脆脆朗声道:
“裴姐姐,好久不见!”
……
王阿花坐在马车里,手里揣着热热的暖炉,挑起帘子来向着宫门里张望。
听女使说她家殿下一大早去了宫里赴宴,王阿花白日里想着闲着也是闲着,百无聊赖之际掐着时间算着裴安懿何时宴毕,架着马车专程来宫门口等她。
人嘛,等是等到了,只是后面还跟了个尾巴……只见一面容清丽的女子扯着裴安懿的衣袖,两人并肩而立,言笑晏晏。
王阿花挤了挤眉,她家殿下身旁的女子自己眼生得很,举止却又是如此亲昵……王阿花探身出去,对着车外大叫了一声,
“殿下!”
第49章 那个独属于她的热气腾腾的人间
第四十九章
“殿下!”王阿花探出头去,高声喊着。
蒋见夏看见马车里的女子,面露惊讶之色,扯着裴安懿的袖子轻声道:“裴姐姐,你、你、咿呀呀、我记得你从前的决计不会将人留在你的马车里的。莫非——莫非传闻是真的。”
“什么传闻?”
“就是——”蒋见夏面露犹疑,“民间有传闻说、说裴姐姐你有、有金兰之好。”
习武之人大多耳力了得,王阿花闻言挑眉,裴安懿正欲张口,只见王阿花像只小燕儿一样跳了下来,踱步走到裴安懿。
“殿下!”王阿花结结实实给裴安懿行了个礼,沉声道,“暗卫急报,属下这才驾马前来,请殿下恕属下先斩后奏之罪。”
言罢,王阿花故作为难的看了一眼蒋见夏,作出为难的模样,缓缓开口道:“烦请殿下借一步说话。”
蒋见夏闻言,眼观鼻鼻观心,十分善解人意对着裴安懿甜声道:“如此这般的话,夏夏就先告辞了。来日再来登门拜访裴姐姐。”
裴安懿垂眸,藏于衣袖的手指蜷了蜷,自己其实……不需要她这般贴心。
裴安懿回到马车里,几乎是在帘子放下的一瞬间,瘫软在了软垫上,难掩面上的疲态。
王阿花见缝插针地褪去裴安懿头上繁琐的钗环,金钗玉环虽看着雍容华贵,却重得很,压得头疼。王阿花卸去这些,一言不发地用一根素带将发丝轻轻扎好。
“裴——姐——姐——”王阿花故意拉长了声调,学着方才女子的模样,娇声道。
裴安懿被她这副搞怪模样逗得笑出了声,空气里疲惫不快的沉闷之气被一扫而光,她上扬着嘴角轻笑道:“你这是做何?”
“不做什么呀,”王阿花莞尔,“就是喊喊你,裴——姐——姐——”
“她是先帝的义女朝夏郡主,”裴安懿合眼养神,“之前一直在宫外的大雷安寺内起伏,如今……如今回了长安。”
“义女?”王阿花歪头,“为何她会——”
“她原来是蒋家人,叫蒋见夏。”裴安懿淡淡开口,“后来蒋家一夜之间满门被灭,独留下她来,先帝感念蒋家功绩,就将她收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