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砂蚀之契(2/2)
纳甘步枪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开始自动分解。枪身的各个零件在空中飞舞盘旋，最终重新组合成了一件造型古朴、刻着醒目的“钺”字的青铜兵器。这件兵器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仿佛拥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这才是真正的时空契约！"
林音挥动青铜钺斩断锁链，锋刃带起的量子风暴掀翻货架。2023年的纳米药剂与1937的磺胺针剂在空中相撞，爆发的荧光中浮现父亲的身影——他正跪在奉天兵工厂的地下室，用星晷碎片浇筑青铜人偶。
女人突然扯开旗袍，后背纹着的金陵城防图开始流血。血珠渗入玄武砂钟，十二口青铜钟同时奏响《广陵散》。音波扫过之处，山本的机械心脏裂解成昭和铜钱，每个钱眼都涌出裹挟着活体实验数据的时之砂。
"接住命弦！"
缺指人偶突然开口，断指处射出量子丝线缠住林音手腕。星晷龙龟化作流光没入她的瞳孔，视野里突然浮现便利店的前世——大禹治水时的青铜货栈，每件治水工具都刻着未来商品的编号。
山本在狂笑中量子化重组，身躯膨胀成裹着昭和军旗的八岐大蛇。货架深处传来冰层碎裂声，青帮当票上的防空警报器伸出粒子炮管，炮口凝聚着南京大屠杀的怨气弹。
林音踏着青铜算筹跃起，额间三足蟾蜍印记灼穿时空。当她挥动青铜钺斩落时，刃光里同时闪过牧野之战的血雨、广岛核爆的闪光与火星殖民地的量子海啸。八岐蛇首在多重时空斩击下化作青铜砂漏，每个漏口都坠出个被修正的历史节点。
玄武砂钟轰然炸裂时，霞飞路恢复了1935年的秋色。缺指人偶捧着盏青铜油灯走来，灯芯竟是星晷碎片所化："掌柜的，该点长明灯了。"
林音接过灯盏，发现自己的掌纹已变成洛书卦象。货架在青光中重组，最顶层缓缓降下个刻着"癸未"的漆盒，盒内绒布上静静躺着半张泛黄当票——兑付期限写着"永恒"。
玻璃门外，白发船夫摇着载满时之砂的方舟远去。江风送来带着火星尘埃的晨雾，货架上的纳米止血剂突然绽放出赤金双色的花，每一瓣都写着未完的货殖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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