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龙吟断契(2/2)
中紧握着一把铁算盘，算盘珠子闪烁着幽幽的尸绿色光芒。只听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林小姐，您已经积欠了三千六百五十斛珍贵无比的时之砂。今天，您必须用应龙的逆鳞来抵债。”说着，他轻轻拨动起算珠，清脆的响声如同催命符一般，每一声都震得货架上的玻璃支离破碎……林音按住震颤的捆龙索，指缝渗出泛着青铜光泽的血："青帮的算盘，何时能算清四万万人的血债？"货架应声翻转，莫辛-纳甘三叉戟破空而至，戟尖挑起的浪花里裹着甲骨火雨。
账房先生突然扯开长衫，肋骨间嵌着的青铜浑天仪开始倒转。霞飞路134号突然坍缩成奇点，货架上的商品在重力畸变中重组——磺胺药粉凝成毒气弹，纳米喷雾罐长出机械触须，连大白兔奶糖都裂开复眼。
"看看真正的账簿吧！"
算珠迸裂，露出微型胶片。全息影像里，青帮历代龙头正将龙脉碎片卖给不同势力：1900年的龙角铸成八国联军勋章，1937年的龙爪化作日本军刀，2023年的龙髓抽成量子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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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音额间胎记突然灼穿皮肉，星晷母盘在江底发出悲鸣。她挥动三叉戟劈碎浑天仪，飞溅的青铜碎片中浮现父亲的身影——他正在1931年的江底焊接锁龙链，每个焊点都滴着林音的脐血。
货架深处传来冰川炸裂声，十二口青铜鼎破冰而出。鼎耳缠绕的量子代码突然活化，将林音拖入鼎内时空。她看见自己正在每个年代重复献祭：殷商时剜目为砂，民国年抽髓作药，2145年将脑波刻入区块链。
"这才是货殖的真谛！"
账房先生的铁算盘化作捆仙索，缠住林音脖颈。鼎内的时之砂突然暴动，凝成八岐大蛇的獠牙咬向星晷母盘。黄浦江在此刻彻底量子化，江底浮起刻满甲骨文的太空战舰，炮口亮起牧野之战的火光。
林音扯断捆仙索，任颈间鲜血染红三叉戟。货架弹出父亲遗留的终极密钥——半枚沾着奉天雪花的青铜钥匙。当钥匙插入星晷母盘，整条长江突然直立如天柱，江面货轮化作应龙逆鳞，将青帮账簿烧成灰烬。
"以我魂为砂，解万世契！"
林音跃入鼎心，十二个时空的镜像同时自爆。冲击波扫平霞飞路，青铜鼎熔铸成新的星晷罗盘，缺指人偶跪坐成基座。当晨雾再次漫过江面，便利店橱窗倒映出奇异景象：穿月白旗袍的自己正将龙珠串成算盘，而柜台上的檀木匣里，静静躺着张空白当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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