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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的白楚连忙输入“0621”。
不对。
“生生小时候也很听话,她晚上都不怎么哭,一睡就能睡大半个晚上,饿了时候才哭一小会儿,吃饱就继续睡,十分让人省心。”予慕善放在身后的右手紧紧攥着蝴蝶刀,刀刃硌得她掌心发白。
果真,王珊的表情变了又变,眼神挣扎地抬起又落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白楚不敢乱试,汗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倏尔,她听见了里面传来了一声尖叫。
白楚瞳孔顿时骤缩,那道声音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了。
“生生。”白楚用力敲着门,朝里面喊着。
但那声尖叫过去好久,都没有再次传出声音来。
白楚用脚踹门,四个人合力踹着锁都没有用,铁门纹丝不动。
白楚的右手上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眼泪生理性地从眼尾滑落,她仍旧用最后一点的力气锤着门。
蓦地,她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
“你为什么给她起名叫意生?”
白楚骤然睁开眼睛,指尖颤抖地调出密码,用力点着屏幕。
“0128”
江意生的生日。
一道机械制动的声音响起,铁门开了。
白楚没有心神去想为什么密码是江意生的生日,直接爬起来往里跑。
铁门后的空间是从两栋挨着的楼中间抠出来的,在两栋楼中各缩减一点空间,初踏入不了解户型的人根本发现不了,这也就是为什么白楚他们第一次来这个房间并没发现异样的原因。
房间里是各种药学试剂和仪器,左边是一扇大玻璃,白楚透过玻璃看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调试着自己手中的注射针头。
而在床上躺着的那人正是江意生。
白楚顿时破门而入,可门口和江意生隔着一段距离。
男人马上反应了过来,直接把针头对准江意生的颈动脉。
而白楚反应也足够迅速,直接掐住了躺在另一张床上的男孩的脖子。
“别动,动我就掐死他。”白楚的胸口剧烈起伏,表情怔忪,担忧地看向江意生。
江意生的手脚被捆住了,嘴上也被封了胶带,她看向白楚,嘴里呜呜咽咽的,眼里淌着眼泪,浑身害怕得发抖。
白楚滚了滚喉咙,通红的眼睛里流露出心疼,但手上的力气仍旧没有松下来。
“你轻点,他肺不好,会窒息的。”男人的眼神同样担忧地看向白楚手中的男孩。
男孩大约十七八岁,十七八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但这个男孩却瘦得皮包骨,周身没有一丝多余的肉,眼神空洞无神,表情因为白楚掐着他的喉咙而痛苦不已。
江航听着耳机中的声音后,马上拉着予慕善往白楚的方向跑。
王珊坐在地上,看着他们的背影,大笑出声,顺势躺在地上,嘴角仍往出流血。
她看着积慢了灰尘的吊灯,眼泪从眼角滑落,在她布满尘土和血迹的脸上留下一道黑红色印记……
白楚轻轻卸了一点气力,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就一个人,我们很多人的,你只要把生生放了,我们一定尽力给这个男孩找合适的配型,他一定能康复的。”白楚看向穿白大褂的男人,努力地和他谈判。
“放屁,外面的配型要等多久,就算等到了能轮得到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吗?”男人的眼睛发黄,头发黑白参半,隔着口罩都能看出来他往里凹陷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