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夜晚(3/4)
“一点啦!一点啦!”“一点啦!一点啦!”
时钟兢兢业业,在凌晨一点再次准时尖声报时,嚣张地刺破所有生物的耳膜,刚起的睡意烟消云散。
童遥:“………………”
他瞪着天花板,太阳穴突突直跳。
天杀的傻逼鸟。
睡眠不足使人烦躁,连带着看朱辞镜也更不顺眼。童遥一翻身下了床,循着印象里声音的方向开始满屋子翻箱倒柜。
势必要把藏在暗处的钟找出来。
朱辞镜歪在沙发里坐没坐相,从童遥满身杀气里察觉到再不有所行动肯定被殃及池鱼,起身和他一起找。
房间并不大,两人翻遍了每个角落,最终把目标锁定在书柜左边第三层。
拿开上面的书,里面有个几乎看不出什么痕迹的方格,按下去就是夹层。
其他东西暂且不提,童遥指使朱辞镜站到门外视线盲区,然后抓起那只罪恶的鸟钟,力道大得像巴不得直接捏碎。
他拉开房门,正对上管家的脸。
“这么晚了您还没睡,是有什么问题吗?”管家咧着嘴,虚伪地笑。
“早睡早起才对身体有好处。”
好你二舅姥爷的亲爹。
童遥只站着,没吭声,在听见“让我帮您检查一下房间”这样的话时突然抬腿就是一脚,踹得管家仰倒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
趁着管家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童遥甩手把鸟钟往他头上砸去,这下用了十成十的力,然后把房门甩得震天响。
舒服了,早在十二点报时的时候就想这么干。
朱辞镜倚在柜子侧边,看得脑壳莫名一痛,在童遥扭头看过来之前倒在沙发上。
“很晚了,睡觉,其他的明天再说。”他闭眼闷着鼻音,装困。
缺觉的时候生气是真惹不起。朱辞镜丝毫不怀疑童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连着阳台门一起砸了给他扔回去的可能性。
童遥靠着门站了一会儿。
直等到心里那阵火消下去,才拍了顶灯的开关,掀开被子把自己蒙在里面。
之后房间里再没有出现过什么异常。很快,两人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
众人七点就被房间里的报时吵醒,浑浑噩噩地走出来,眼圈下全是黑的。
萧筱半梦不醒地点人:“一二三四五六……少了四个?”
来回又数了一遍,除了叫不出名字的两人,童遥和朱辞镜也不在。
只一晚上,以他们的水平应该出不了什么事。萧筱自动把看起来和童老师有些渊源的朱辞镜也归类到“大佬”一类里,打着哈欠去敲门。
在朱辞镜的房间外敲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开,她只当是睡得沉,转而去敲童遥的门,边敲边喊:“童老师?该起了那些人都去吃早……”
门开了。
但开门的是朱辞镜。
“……餐。”萧筱傻了。
她的表情从呆愣,到迟疑,到惊恐和疑惑交织,五彩斑斓,精彩纷呈。
“呃,你们,昨晚,一个屋?”
朱辞镜很自然地点头:“嗯。童遥在洗脸,你们先去吧。”
卧槽。
他坦然得萧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大惊小怪,大清早起来本就不好使的脑子被过于离谱的信息冲得雪上加霜,最终恍若梦游般飘走了。
人刚走,童遥叼着牙刷出来,问:“萧筱?”
“钟响了没见我们,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