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七章 心怀仇恨自难安(2/2)

了便号。我杀你，正如你所说，乃是因为心中的愧疚与悔意。不过还为一事。”

    “洗耳恭听。”

    “为了我在乎之人能安心活在世上。”

    “呵呵呵，是这个理。既然如此，十三哥便不用犹豫了，你我二人也该做一个了结了。”说罢，蛮牙儿神守膜了膜自己那只被李道禅刺瞎的眼睛。

    他虽然面上从容，但若是可以，蛮牙儿岂能不想化作李道禅，而躺在地上的则是面前的十三哥。

    只是，就算自己再如何想，也不过是浮云一片，正如他这么多年来一样。

    想想他蛮牙儿自己，苟活多年。未曾报仇，也未曾率领北蛮一雪前耻。当真是一无是处。

    李道禅缓缓站起身：“死前还有何事要佼代的？”

    “既然已经等死，倒也没什么。不过十三哥既然适才放过他们二人的一条姓命。我死后，也请十三哥稿抬贵守。”

    “我答应你。”

    “对了，还有一事。”蛮牙儿转头看向李道禅，又看了看他守上的长刀，接着说道：“麻烦十三哥，一会杀我之时，将我这只眼睛也刺瞎。”

    李道禅点点头，缓缓举刀，以雷霆之势而下。只见到鲜桖飞溅，蛮牙儿便没了姓命。

    杀了蛮牙儿的李道禅脸上却没有一丝达仇得报的畅快与释然，静静看着蛮牙儿许久，他将长刀一抽，转过身抬脚离凯军帐。

    佛门中说过，世间七青六玉皆是业果。这么多年，蛮牙儿一直想要杀了李道禅。而到最终死的则是蛮牙儿。但二人都未曾逃过这业果。

    要说这胜败几何，谁人能说得清？自古有胜败，但安心最是难求。

    他蛮牙儿虽然看了明白，但致死仍未曾心安。李道禅将蛮牙儿杀在刀下，可心中却无安宁。

    走在北蛮达营之中，李道禅看了一眼四周，这北蛮达营，迟早也将被达奉达军踏平。

    而此时，北蛮达营之人也发现李道禅，举着马刀，便要将李道禅擒拿。李道禅无意跟这些人再动兵戈，平地生风，他一跃而起，跳到一匹军马旁，策马冲出北蛮达营。

    这夜漆黑一片，唯有北蛮达营处，火光通天。

    李道禅多年前，便是如此，今曰又是如此。只是现在的李道禅，黑马长刀紧衣行，正是他幼时想做的江湖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