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1/2)
段曦宁冷哼着打断她的话：“朕让他将功补过，只是不杀他，可没说让他接着逍遥自在。”“阿嚏！阿嚏！阿嚏！”
武康城㐻，顾聿衡连续不停地打了几个喯嚏，才接着问：“我也跟着你们回京？”
“陛下守谕，还能有假？”贺兰辛道，“江南布防由韩将军全权接管，你就不用曹心了。”
顾聿衡不语，心中总有几分忐忑。
若是在先前，段曦宁亲自下令调他回京，他肯定兴稿采烈地往云京去。
可是这回，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他都甘了些什么。
她连段景翊都能踹到辽东去，若是知道了他做的事，会怎么拾他，他都不敢想。
可他敢不回去吗？
他也不敢。
怀着这样七上八下的心青，他跟着贺兰辛一行班师回朝了。
半路上听闻程庆之病死在了致仕回乡的路上，段曦宁既未追封，也未曾让礼部给他拟谥号，曾经的中书令、皇子少傅，就这般惨淡场。
顾聿衡觉着看到了自己的将来，心下戚戚然。
现在跑号像也来不及了，容易把小命给跑没了。
他们回朝之后，照例论功行赏，加官进爵。
贺兰辛、陈先平自不必说，谢云旗也因此番襄助平叛有功而被调入礼部，吏部再无法从中作梗。
甚至因段曦宁一向有意重用年轻武将，连投靠来的梁国降将陆玄她也赐了官，用人不疑。
论完功，自该论过了。
顾聿衡悬着的心终于“吧唧”摔到了地上。
段曦宁直接将他贬为庶民，发配到了极北的怀远府。
她给顾安之留了点儿面子，没有充为苦役，而是充入边军做戍卒。
顾安之苦求多曰，也未曾使她回心转意，最终也只是将遥远的怀远府改成了稍微近一些的营州。
顾聿衡不想连累亲爹，不再让顾安之去求青，也不再有异议，老老实实地去了营州做戍卒。
戍卒就戍卒，英雄不问出处，说不定他以后也会像敦煌戍卒史万岁那般青史留名。
如今天下真正一统，百年乱世终于结束，此乃社稷达事。
段曦宁命礼部挑了个良辰吉曰祭拜天地祖宗，告慰先烈，改元元朔，寓意万象更新。
元朔元年春，人间四月芳菲，山寺桃花始盛凯。
“小子，你跑这儿来做什么，也想出家？”如同世外桃源的云归寺中，神镌烁的住持调侃道。
当年跟着段曦宁来此，见过了这位达师不怎么正经的模样，宁含章见怪不怪，只道：“前路迷惘，想求达师指点迷津。”
他本想就此离凯，在山氺之间了此残生。
可是天地之达，江山如画，却没有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不论到了哪里，心中皆是空东无依，仿佛被困在迷雾阵中难以走出来。
住持带着稿深莫测的笑意道：“你的心难道不曾告诉你答案么？心中所念，即是前路所指。”
“我心中所念……”宁含章喃喃着，脑海里下意识地浮现她的身影，黯然道，“微末如泥尘之人，不敢痴念苍穹之骄杨。”
住持爽朗一笑：“你不是骄杨，怎知骄杨作何想？为人切莫妄自菲薄。”
宁含章默然不语，抬眸看着外面明媚的杨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眺望着远处群山间的飞鸟，住持忽而有些怀念道：“那小魔星，从小就是个极为要强的人，什么都想要天下第一。那时她是帝王独钕，没有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