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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介意。”“没关系的阿姨,我理解。”覃煜舟摇摇头,主动端起玻璃杯和闻洛书碰了一下,杯口放得很低,以示尊重。
闻洛书朝他歉意地笑笑,不由得想起那天关璐轻说的话,“上次关关说她不会结婚,这件事你怎么看,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关乔听到这话属实是有些震惊,他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闻洛书,心里突然又惭愧又难过,他在害怕,是不是因为他和闻洛书的关系,才让关璐轻有这样的想法。
覃煜舟没想过她会问这个,轻吐出一口气,“这件事我和关关聊过了,我对她的态度表示尊重,无论结婚与否,这对于我来说影响并不大。”
“真的吗?你不介意吗?你的父母也不介意吗?”关乔的声音颤抖起来,甚至还有些轻微的急促。
覃煜舟坚定地摇摇头,“我不介意的,但我确实也花了点时间想明白,至于我的父母,在和关关商量前我已经问过他们的想法,他们也表示尊重,无论有没有婚姻,他们只希望我和她能幸福快乐,这是我父母的原话。”
话落,关乔才仿佛放下心来,只是握成拳头的手依旧在微微颤抖。
“你能保证会永远爱她吗?”闻洛书的声音很轻,像是一位母亲痛苦挣扎时发出的叹息。
覃煜舟抿了抿嘴,摇摇头:“抱歉阿姨,我不能保证,没有谁的爱能成为永远,但我可以保证只要我还爱她,她会一直开心幸福,平安顺遂。”
闻洛书听到这番话,无奈地笑笑,是啊,她凭什么要求覃煜舟能永远爱关璐轻,永远的爱至始至终都是个伪命题,就连她和关乔都没有做到,曾经的闻洛书和关乔那么相爱,最后也还不是走散了。
看出了闻洛书的低沉,关乔出来打圆场,“抱歉啊Zevon,你阿姨她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出于本能地问出口,无论如何叔叔阿姨都希望你们在相爱的时候尽情享受,不爱了就和平分开。”
“当然。”覃煜舟闭了闭眼,内心有些纠结,但他清楚有些话现在不说,或许就没有机会了,“阿姨,恕我直言,有些话我想从我的视角分享给您。”
“您或许可以多给关璐轻一些信任,比如就算最后我和她分开,您也应该相信她依旧会活得很好,比如她辞职创业,您也应该相信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覃煜舟的态度不卑不亢,“任何关系都应该建立在尊重的基础上,我没有资格和权利去苛责您什么,因为您是给予她生命的人,将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时您也经历了很多痛苦与不易,今天这些话也没有妄想去改变什么,只是出于我的角度以及心疼的肺腑之言。”
他的话音结束,包厢内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安静,而门外打完电话,准备推门的人听到这番话,足足愣在原地好久,举起的手也有些僵硬,就在服务生要过来时,她抬手打断那人的动作,快步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小跑过去的距离很短,可关璐轻眼角的泪却滚滚流淌,像被串起的珍珠项链,很长很长。
与此同时包厢里依旧寂静一片,就在关乔想出声充当和事佬时,闻洛书开口了。
“谢谢你跟我说的这些,关关的身边有你我就放心了。”闻洛书并未多言,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甚至于放弃想去改变什么,因为裂缝已经产生,就算最后痊愈,痕迹也依旧存在。
覃煜舟明白了,有些话不必再说,于是他收敛了一切情绪,不再多说任何,只是礼貌而坦然地面对闻洛书与关乔,直到关璐轻重新回到包厢。
当她微红的眼尾和闻洛书对视上的那一刻,她就知道,答案已经不再重要了。
闻洛书后面回答了什么,也不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