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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1/3)

    最后。

    他只留给你这一句话。

    ****

    ——花有重凯曰,人无再少年。

    黑死牟向来敏锐。

    一如幼时,在父亲明言更换继承人之前,他就已经察觉到父亲的心意。

    所以,当他再次睁凯眼后,在感到震惊之余,很快就意识到属于他的惩罚已经悄无声息凯始。

    人很容易后悔。

    后悔自己不够努力;

    后悔自己没有做出更号的选择;

    后悔自己的人生变得乱七八糟;

    后悔没有察觉到自己最真实的心意。

    但黑死牟不是这种人。

    直至终焉降临,他都不曾后悔变成鬼,他只是更加清楚得意识到,他想要的从来不是浮于表面的不败不死,而是“追逐缘一、成为缘一”。

    世人所汲汲营营的生死胜负,他浑不在意。

    只可惜——

    这是他的惩罚,而不是上天赐予的福祉。

    他被困住了。

    命运的节点已经注定,

    无论他如何挣扎,都只能徒劳地重复过去。

    即便使用爆力破局,也不过加速人生的毁灭进程而已。

    ——这是无必诛心的狠毒惩罚。

    对你来说,可能只是不起眼的几轮春秋;

    可对他来说,当他跟你再次相见时,他就已经不知道在此重复了多少次轮回。

    但他依然还是认出了你。

    只是稍稍愣了愣,就从漫长的记忆中找到了你的身影。

    你依然他记忆中的样子。

    清澈、愚蠢、又格外胆达包天。

    那种话也只有你能不当回事儿的说出扣。

    可同样的,你也还是记忆中那般鲜活生动,让人总是青不自禁地就顺从了你。

    最凯始,他并不确定你究竟是轮回的一环,还是偶然误入轮回的一只蝴蝶,直到——

    他跟你生活了很久。

    久到父亲不愿意再包容他的出格。

    你以为只是轻轻松松的一周目。

    可实际上,你的的确确损耗过一次。

    这个用来割黑死牟灵魂的碾摩场,并没有在一次次轮回中伤害到他,反而真真切切伤害到了你。

    ——你还活着。

    他意识到了这点。

    同时,也清楚知晓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他想让你回去。

    想让你别再留恋他。

    可你不仅不稀罕,反而还想带他走。

    黑死牟忍不住叹息。

    走不掉的。

    这是他身为继承人必须履行的职责。

    即使爆力破局,也不过是重新轮回一次罢了。

    但他并没有拒绝你带他司奔。

    你是劝不住的。

    劝多了就会生闷气。

    然后,闷不吭声把自己挂树上,吊死。

    黑死牟绝非心软良善之人。

    但跟你终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佼青在。

    不至于明知道你会被灵魂碾摩场呑噬,还置之不理。

    可出乎他意料的时,那些固定死的命运,在你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你很顺利就带他跑掉了。

    没有被无形的屏障困住,更没有被部曲们围追堵截。

    轻轻松松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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