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朱(二十五)反仙人跳(1/16)
麻木的身体已感觉咸猪手爬上,七手八脚的拉衣扯带,最後一点意识听得黑衣人拨出通讯:「是!董事长!都办好了!现在可以想想乌金村民怎麽处理,如果不影响麟豹的利益,就商量把光源能板盖在他们农地上面吧……」听到此处,忽来一声:「很好!证据够了!」
房内三男闻言吃惊,谁在说话?什麽证据?
昏死的人怎麽会说话,但这句话恰好就是昏死的朱云篷所发,却见他从床上暴跳而起,一脚踢翻瘦汉,伸缩钯来到手上,卷起一阵旋风,扫倒正脱何娜衣服的胖子。
那黑衣人一听异响,便知苗头不对,立马夺路而走,但方向却不是房间门口,而是窗户,因为他本就站在窗边。
框啷声响,玻璃破碎,却不是黑衣人撞破的,只见伸缩钯穿破窗户玻璃,把他如同耙捆草一样「捞」回房内,摔在地上。
齿钯挥处,劲风刮面,立时将他脸上面罩扯下!
朱云篷豪笑道:「想也知道是你!」钯齿尖锐抵着那人咽喉,却见脸庞略带沧桑,精明的双眼满是恐惧,活像一只被老虎咬在口中的狐狸,正是赖定麟身旁的秘书。
「你……你怎麽……」
「怎麽没醉死是吗?!就为了你们这些为达目的烦死人的家伙,害我喝酒还要在自己身上扎一针!」说着大腿一抖,掉出一枚针筒。
这时就听一声禅号,一道灰影自窗台跃入,来者说道:「你们做事实在很仔细,如果不是那天巧遇朱施主,我们还拆不了你的台呢!」却是法师姜玄藏。
原来朱云篷早已埋伏在何娜所给的收件地址,虽料想绝不是本人住址,但势必与其有关。过没几天,果然等到何娜亲自来取货,只不料却撞上姜玄藏。
两人互道别来所遇,自那日医院一别,姜玄藏便根据朱云篷先前所述,暗中监视麟豹能源的一举一动,发现赖定麟本人没什麽特别,反倒是身旁的秘书行止可疑,一下联络演艺经纪公司,一下去找交友软体设计师,登时留上了心,循线跟下,果然跟到那秘书尾随监视何娜。
得知何娜相约酒吧,便知背後必有所图,两人便将计就计,引出背後指使,反将一军。
这时朱云篷拿出安藏在项链和手表中的密录器,按下播放,清清楚楚记录下秘书适才奸邪巧计,本想以之为胁,逼迫朱云篷屈服的手段,现在反成为对方一刀毙命的证据。
朱云篷冷道:「回去告诉你老板!如果不想这些证据曝光给警方媒体或铁律商会!就离乌金村远一点!」秘书身形一颓,把柄落入人手,筹码尽失,只能听命行事。
朱云篷看着他如斗败的公鸡般点头答应,回头便见倒地昏迷的何娜,想她为一己之私,行此欺瞒行径,着实可恶。但想起先前她那句言歉及那充满深情的双眼,又能感受她独撑经济下的无奈。
也许自己就是无法对任何女子狠下心肠,对秘书道:「你怎麽答应她的,你最好全部做到,要让我知道你对她事後算帐……」扬了扬手中的密录器,道:「你知道结果……」说完将何娜抱起,送往医院救治解毒。
证据入手,麟豹受胁,解了乌金之危,但朱云篷却殊无欢愉之色,毕竟连日来的嘘寒问暖、关怀入微都只是一场骗局,毫无真诚的骗局……
好在有姜玄藏在旁,使他记得不可忘了礼数,说道:「这次又多亏你帮忙,乌金村总算能平静了!」
姜玄藏笑道:「就算没有我,你不也有办法避掉那杯迷药!我只不过帮你找你那枚瞬间解酒的药而已,那可不能乱用!对身体不好!不过……总感觉现在还是不能大意,能想出那种阴谋的老狐狸,肯定还有更缺德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