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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二人不咸不淡的说着话,荣娘小声道:“锦娘,你年纪也不小了,你怎么考虑的?你爹娘都不在身边,你自个儿的终身大事,可得要自己上点心。”锦娘在现代虽然并非独身主义者,但对事业的执着绝对是大于所谓的爱情婚姻,如今在古代,也是一样,她只好假装害羞道:“也没什么,明年我的佣期就到了,将来回到爹娘身边此事才能做打算,总不能嫁给同样的奴才吧。”
“听你这么一说才知晓你的心气高。”荣娘握着她的手道。
和刚来的时候不同,荣娘她们住的地方已经看起来条件不错了,只不过,她和锦娘抱怨道:“你姐夫也太忙了,今儿是你外甥的洗三,等会儿还得上门替人瞧病。有时候夜半还要从床上起来出去,还好,我们家里现在请了两个下人,我倒是轻松许多。”
锦娘不知怎么,想起她那位有些高傲的姐夫,忍不住劝着荣娘:“姐姐,我以前听大伯娘说你很无论是烧菜还是制胭脂都是很有天赋的,既然有人帮你带孩子,等你好了,将来让姐夫替你开一间铺子。”
“你呀,是不当家不知道财米油盐贵,在汴京随便恁个铺子,一个月就七八贯的,我若做生意,怕是本钱都赚不回来,况且若是开铺子,就会把人困在那里,我可坐不住。”荣娘赶紧摆手。
锦娘也就不劝了,只是笑道:“你说的也是。”
荣娘又有些坦然,又有些得意道:“其实这些不必你操心,你姐夫之前医过一个病人,人家家里是开米粮的,我们湖广产粮食,正好我又认得几位同乡,因此从中撮合她们认识,抽取一些佣金。”
锦娘脸一红:“是我太好为人师了。”
其实她并不嫉妒荣娘,只不过是她自己毕竟上进,从来信奉天上没有掉下来的馅饼的好事,人的容貌运气都只是一时的红利,唯有自己赚到手里的,自己经历过的,那才是属于自己的。
可现在她知晓自己若总是这般,是不行的,毕竟现在的荣娘,丈夫能干,她自己更是人缘好,还生下了儿子,兴许她就是那个幸运儿,可以一辈子都活在丈夫的宠爱之下。
洗三的时候,大家都围着一个装满了水的铜盆里放东西,锦娘看了看,有葱、有铜钱,锦娘把一对银脚镯扔了进去,竟然是这里面最贵重的。
可是不知道怎么,她对孩子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以至于回到针线房中,四儿巧莲她们问起婴儿,锦娘只说:“就那样小小的,脸红红的,我怕听到哭声,不知怎么,一听到哭声就心烦。”
素来稳重的陈娘子哈哈大笑:“你们这是小姑娘说的话呢,我年轻的时候也是的,听孩子哭声就捂着耳朵,听人炫耀孩子就觉得烦,可等着自己有孩子了,真的是怎么看怎么好。”
大家也听的直笑,现在在锦娘的计划中,等一年之后回到江陵,让蜀绣阁替她涨月钱,再寻一门妥当的亲事,如此平平淡淡也是一辈子了。
有了这件事情的调剂,做针线的日子也就不那么枯燥乏味了,她们现下只一味的做大姑娘的嫁妆,旁的都不必做。
然而七月半才过去不久,周家又有另一件喜事,二姑娘周慧慧定下了亲事,定亲的人选便是曾任江陵知府,现任扬州知府的姨母家的三表兄,也就是何三公子。
据有人说何知府之所以能从江陵调到扬州那样富庶的地方,就是因为有了这门好姻亲,但是听说二姑娘不是很满意,因为她“病”了,兰雪那里正煎着药呢。
锦娘习以为常的在她的茶房坐下,兰雪怒了怒嘴:“瞧,我这里都是药味儿。”
“二姑娘这个当口怎么病了?”锦娘不解。
说实在的,以她外人的眼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