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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二姑娘的性情不是谁都能消受的,大姑娘可以压抑自己的本性,可以更圆融,不露声色的和众人相处,但二姑娘不是那样的人。宋朝原本就流行中表之亲成婚,这桩婚事其实很妥当,何三公子才学也不错,又是亲戚,蒋氏这才是真的知晓自己女儿的性情,所以特地挑选的。兰雪笑道:“你是个明白人,怎么不懂呢,姐姐嫁宰相家,妹妹只嫁知府家,换你你也受不了啊?只不过这种事情也改变不了,何三公子还住咱们府上,若是被人家知道了,日子也不会好过啊。”
这些事情本来和她们无关,可到底还是波及了,锦娘就被安排帮二姑娘新做一套衣裳。
“为何是我?”锦娘现在绣被面已经游刃有余了,因为上一件的布局太想炫技,反而显得繁复,这次绣鸳鸯戏水的被面,她绣的愈发清新古朴雅致,莲叶何田田之下鸳鸯相傍。
可虽然于她而言,时间上有富余,但锦娘也不愿意帮这位刁蛮的二姑娘做衣裳。
陈娘子道:“听说是二姑娘点名让你去。”
锦娘为难道:“上次二姑娘说我做的衣裳不好,我担心我做的衣裳,并不合她的心意。”
可陈娘子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也没法子,她指定要你,大夫人疼她的女儿,咱们给人家做工的,还不是听上头的,你别多话就是。”
“嗯。”锦娘深吸一口气,拿着尺子和花样过去。
又说二姑娘的气色看起来不错,只是看起来怏怏不乐,锦娘尽量笑着道:“二姑娘,奴婢先帮您量尺,然后您想做一身什么衣裳,只管与我说,我画出来给您看,您同意了,我就开始去库房找布出来做。”
兴许是连连打击,二姑娘看锦娘笑容满面,神采奕奕的要为她做衣裳,心里是舒坦了些,但眼皮都没掀一下,无精打采道:“随便做一身就好。”
若听到随便,那就不能真的随便,锦娘道:“如今快中秋了,奴婢看做一件正红色轻软的缎子,外头罩一层薄纱,如此就有一种‘烟笼寒水月笼沙’的朦胧之感,若是绣桂花玉兔,二姑娘看如何?”
方才说随便,现在听说玉兔,赶紧坐了起来:“玉兔不好,桂花还成。”
“若单单绣桂花未免太过单薄,您看您还有没有想绣的?”锦娘问了一句。
却见二姑娘竖起眉头:“放肆,我说玉兔不好就是不好。”
“是,您说的是。”锦娘在内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二姑娘看了她一眼:“不是说你会画吗?你先画个我瞧瞧。”
锦娘点头:“好,奴婢今儿就在您这里画,夜里再去做喜被,那请问您要做什么颜色的衣裳呢?”
别她画了半天,等会儿这二姑娘又不要了。
“自然是红色,还有什么颜色,你怎么这般蠢笨,自己说过的话都忘记了。”二姑娘发泄着。
二姑娘身边的人也是幸灾乐祸,还有人道:“要我说你也少吃些,人长的痴肥,记性也不好了。”
“死奴才,先在我房里跪几个时辰再出去。”二姑娘看着她就心烦。
锦娘木着脸跪下去并不出声,因为她知道这位二姑娘内心不快要抒发出来,就是蒋氏听到也觉得是女儿不痛快,不可能为她作主的,可她不可能不报复回去。
她发誓绝对会报复回去,即便她是个小人物,不可能真的任人欺凌。即便一时无法报仇雪恨,之后也定然不会饶过她。
跪在地上的时候,锦娘脑子里想的全部都是鸳鸯锦被如何绣,还有下一次是不是继续绣蜀葵,蜀葵仿佛她才绣过一次,其实蜀葵也是蜀绣很重要的花,可想着想着,她又想起了她母亲,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