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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骁看着越发得意:“你说得对,所有人都助我,连天也在助我!你拿什么跟我斗?如今一败涂地的人,是你!”“二哥,父皇是真的极疼爱你。若是父皇还在,我们逼宫也不会这么顺利,你还能多活几年,可惜,你自己下手砍掉了荫蔽你的大树,真是可怜又可恨哪!”
“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封越收起了那丝惊惶失措,配合他演了最后一出戏,“那你可知,带我带来的是何人?”
“自然是御林军统领,萧玄毅!他只效忠于父皇,这是父皇早已安排下的。”
“萧统领效忠的不是父皇,而是权利,于他,于天下而言,谁坐在这个皇位上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日子好过。”
“你,你这是何意?”封骁此时此刻才知道真正的害怕。
只听到封越一声喝令:“萧统领!”
语落,便见那萧玄毅,一身飞鱼服的萧玄毅洒步走进殿前,竟朝那封越深深一拜,“属下,拜见王爷。”
“太子殿下谋害先皇,密不发丧,罪无可恕,带下去!”
“属下领命。”
封骁整个人软瘫在地,任萧玄毅等人将他拖了下去,面如死灰。
封骁刚被带下去没多久,封越的手下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宦官,带到了封越跟前。
徐保宝吓得面色发白,身子抖得厉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奴才拜见广陵王。”
“徐公公,大晚上的不睡觉,到处乱跑什么?”
徐保宝咽了口唾沫,“没,没有,奴,奴才夜起,被吓到了慌不择路。”
封越看着他鼓囊囊的怀里揣着东西,他连夜想逃,必定是还有后招。
“是什么?拿出来。”
徐保宝迟疑着,直到封越身边的侍卫拔出了佩刀,怒喝:“大胆奴才,王爷叫你将东西交出来!你敢违抗命令?!”
封越抬手制止了身后的侍卫:“徐公公伺候了先皇一辈子,也算是一品权臣,莫要无礼。徐公公,树倒猢狲散,赵家独木难支,你找他们也成不了事,更救不了如今已被收押的太子,识时务者为俊杰,不用本王多说什么罢?”
徐保宝见太子大势已去,如今皇帝又没了,以他一人之力,不过是负隅顽抗,白白丢了性命。
想罢,徐保宝将怀中揣着的两物件拿了出来。
一份竟是封越的身世证明,那上面清清楚楚写了他的由来,有皇帝的盖章,另一份是遗诏,清清楚楚写了立封骁为太子。
封越先是看了遗诏,又看了自己的身世证明,身体却还是不由隐隐发散着疼痛,眼眶渐渐发红。
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无情至此,全是利用,竟连一丁点的真心也没有。
这是他早已明白的事实,可这些东西再次摆到眼前,与昨日种种温馨的父慈子孝一对比,讽刺恶心至极。
“王爷,夜深了,这两件东西万不可留,咱家拿去烧了。”元公公上前提醒了句。
“烧了作甚?”封越暗抽了口气,收起了轴卷,将遗诏交给了元公公,“拿去掖庭狱那里,给太子殿下瞧瞧。”
语落,封越冷笑了声:“也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杀人诛心之痛。”
元公公暗叹了声,双手接过了遗诏,带着两个公人连夜去了掖庭狱那边。
封骁魂不守舍的倚坐着墙,双目失神涣散的瞧着昏暗的角落出神。
突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让他升起一丝希望,会是徐公公吗?!
他爬起身来趴到了栅栏边往漆黑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