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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的走廊尽头瞧去。来人一身紫色蟒袍,一看便是权宦,封骁面上一喜,直到那人从黑暗中走来,他方才看清他的模样。
“你是……元公公?”这人曾是皇后身边的红人,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便再也没见过。
“把牢门打开。”
元公公叫狱卒开了牢门,他带着遗诏走了进来,毕竟之前也是皇子,元公公倒也没多折辱他,只是说道:“我家王爷让咱家把这个交给您瞧瞧。”
说着,元公公将遗诏丢在了他脚边。
封骁一眼便看出了那是什么,慌忙的捡起了遗诏,是一封传位诏书,已经盖了玉玺,落款时间在两年前。
看罢,封骁心中越发悔恨难当,心里像是个怪兽在撕扯着他,叫他难受痛苦至极。
封骁面目狰狞,嘶嚎着发泄着这份悔恨。
“啊——!啊——!!!”
元公公看着他,不由轻叹了声:“皇位于您本已经唾手可得,可您偏偏做了这么多多余之事,阴差阳错,可悲可叹哪!”
停了好几天的雪,在三更又开始下,寒风呼啸,刺骨的冷。
元公公送了遗诏给封骁看罢便拿去烧了,也没心情看封骁在那里发疯,匆匆赶了回去。
此时东宫的侍卫已经去宫门守着了,宫里只留了一万御林军,由萧玄毅派谴盘查职守。
元公公问了一个守夜的宫女,“王爷他人呢?”
“回公公,王爷他去了落霞宫。”
元公公神色微沉,谴退了身边的两个小太监,独自一人寻了过去。
如今的落霞宫冷冷清清,连个宫人都没有。
元公公脚步很轻的走进了殿内,只见封越手里拈着一朵保存完整的风干的芙蓉花,坐在软榻上出神。
“王爷,外边又开始下雪了,奴给您换了这身战甲,洗漱去歇着吧?”
“这是我送给母后的花。”
元公公浅笑:“是很漂亮的。”
“它在园里开得最标致,我便摘了它送给了母后,想她一定会很喜欢。”
元公公点头:“娘娘她非常喜欢,保存很完美,一直留到了今日。”
“我还在她的遗物里找到了摔碎的玉坠,她说担心我,所去为了我去求的平安,得知她利用我的那一晚,我当着她的面,摔碎了它。”
元公公长叹了声,“其实很多时候,不要听她说了什么,而要感受她都做了什么,话是会骗人,可一个人所做所为皆是由心而发,做不得假。”
“所以,您的意思是,她关心我是真的,利用我也是真的?她对我有母爱,但只是没那么多罢了。”
“人心是很复杂的,王爷,这世间并没有那么多纯粹的爱与感情,特别是身处高位,更是难得!”
突然封越想到了晓枫,心中又不由一暖,“您说得对,真心难得,我有晓枫就够了,何必再奢求那些水月镜花?”
似是想到什么,封越惋惜叹了声:“今年的新元节,没办法赶回去陪晓枫和烎儿了,不知他们在广陵现在如何?”
元公公:“先皇薨逝,举国同殇有得好一阵忙活,之后便是登基大典,再之后是龙袍加身封禅祭祀,也得小半年去了。”
“希望再快一点,其中繁冗的礼节,能省就省罢!”晓枫还在等他回去,如今捷报还在路上,收到时最快也得半月后,好让他能安心。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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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灵峤等了一晚上,外边没有什么动静,他便带着莹儿从密道里出来。
一